“你本来就是孤的女人。”申屠川冷着脸。
季听顿了一下:“可我现在不是贵妃了,严格来说是陛下的丫鬟。”
“丫鬟也是孤的女人。”申屠川眯起眼睛。
……后宫佳丽三千了不起哦,渣男!季听红着脸点了点头,眼神认真的盯着他:“奴婢知道了,奴婢是陛下的女人。”
申屠川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做孤的女人?”
季听:“……”一百多字以前,不是你说的吗?!
申屠川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了,不过秉持‘我没错,下次还敢’这样的态度,相当理直气壮的结束了话题,昂首阔步的往水里走去。
水声响起时,季听总算松了口气,到他靠着的池子边上坐下,拿着木勺往他身上淋水。申屠川慵懒的闭着眼睛:“别淋了,给孤按按肩膀。”
“是。”季听把木勺放到一旁,伸手帮他捏肩。
他什么都没穿,她的手直接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申屠川发觉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来了,不由得睁开眼睛,奇怪的看向她。
“……怎么了?”为什么每次被他盯着,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申屠川停顿片刻,唇角扯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爱妃也累了吧,不如一同沐浴解乏?”
“陛下您记错了,奴婢现在是奴才,不是您的爱妃。”季听一脸温柔。
申屠川眯起眼睛:“孤什么时候错了?”
“……陛下没错,陛下永远是对的,”季听觉得自己每次跟暴君说话,都有种被拉低下限的感觉,“还是多谢陛下美意,只可惜奴婢人轻身贱,不配与陛下共浴。”
“给孤进来。”
“……哦。”
季听相当识时务,闻言立刻褪了鞋袜和外衫,穿着里衣便入水了。申屠川不悦:“为何还穿着?”
……因为我要脸。季听害羞的低下头:“因为奴婢身子太丑,不敢污了陛下的眼。”
申屠川闻言蓦地想起她弄湿他鞋袜那日,入眼毫无瑕疵的白,简直要将他的眼睛全部占满,再看如今只着里衣的她,虽说没有那日直白,可轻透的里衣贴在身上,也将婀娜的身子勾勒出来,反而多了一层朦胧娇羞的美感。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用‘美’这个字形容季听,申屠川眉头不悦的蹙起:“是太丑,你这么做是对的。”
……就你好看哦,白斩鸡。季听就差用眼睛骂人了。
“孤腿疼。”申屠川说着,把一条腿翘到了她膝盖上。
季听的手没入水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按摩,申屠川享受的闭上眼睛假寐,等到这条腿舒坦的,便把另一条换给她。
季听认命的继续做苦力,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的。虽说她和申屠川这个人,已经到了怎么样都可以的地步,可对他这次的暴君人设却是完全无感,如果暴君刚才要她侍寝的话,虽然她不会拒绝,但总归心里没那么情愿就是了。
水渐渐凉了下来,申屠川似乎睡着了,季听在旁边等了片刻,等得都能感觉到冷意了,他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季听只能推了他一下:“陛下,陛下……”
申屠川猛地睁开眼,一双眼眸中泛着清晰的杀意,季听和他对视上时,心跳都漏了一拍,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遍体生寒。
“陛下,水凉了,仔细身子。”季听开口时,带了些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恐惧。
申屠川似乎清醒了些,刚要开口说话,便注意到了她的恐惧,原本就因为被吵醒而烦躁的他,登时脸便冷了下来。
季听察觉到他的不高兴,有些莫名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滚出去。”
季听:“……”
算了,不跟神经病计较。季听立刻低眉敛目的出去了,刚走出浴房便听到木勺摔断的声响,接着就是各种砸东西的声音。她停顿一下,忍下了回去看的心思,只着一件湿漉漉的单衣便跑了出去。
一出寝殿的门,她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原本在门外候着的李公公忙迎了上去:“娘娘这是怎么了?”
“……陛下在里面发脾气呢,你待会儿小心些。”季听说完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