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没有注意到宁湄岑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可他的父皇和母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去安慰他,关心他,过些日子,大家将这件事情忘记了,他还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太子。”
“这有什么难过的,一个人不也过的轻松自在吗?身后没有牵挂。”宁湄岑说道牵挂二字时,脑海中又突然浮现楚俞泽的面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南疆,现在
在何处…
林楚一扭头,便注意到了宁湄岑瞬间转变的表情,轻笑道:“师父,你说这话,不是发自内心的吧?”
宁湄岑没有辩解,被林楚点破便点破,他又能将自己怎么样?
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连宁湄岑自己也吃惊了。
“我的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如意啊,我好多时候都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宁湄岑叹了口气,话和思绪都朝着远处飘荡。
“可我,自我记事起,就背负着仇恨,这样活着,不是更累吗?”林楚道出自己的心酸与不易,这世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不幸,而幸福的人,却总是意外的相似。
如白斐骂的,林楚从小没有爹娘好好的教育,看到别人之后直接说别人一无是处,只知道依靠父母,说别
人幼稚…
林楚就是没有好好的在爹娘的庇护下成长过啊。
“你现在可是国师大人,整个天钦的人都爱戴你。”
宁湄岑又道出他出色的地方,希望他不要再沉浸在悲伤中。
见林楚没再反驳她,宁湄岑这才安下心来,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地方,若是个个都沉浸在悲伤之中,那这世界还怎么变得缤纷多彩?
“你也是。”过了半晌,在即将踏入知府府邸门槛的时候,林楚突然侧头给宁湄岑抛下这么一句话。
二人见到知府之后,知府拖着肥胖的身子,堆着一脸油腻的笑容,向他们贺喜。
宁湄岑是来感谢知府的,虽然初印象不是很好,但是后面的事情他还算是配合,所以才能让他们取得最终
的胜利。
“那些人,知府大人打算怎么处理?”林楚问道,话中指的,是欺压百姓们的那伙人。
知府在林楚和宁湄岑半商量半威胁之下,终于愿意调集人手去好好调查这件事情,又请百姓们之中绘画稍强一些的人,画出那些歹徒的画像,下了追捕令。
这一举动,在很大的程度上安抚了民心。
而在枫国和天钦交战开始的时候,百姓们已经知道,一直去欺压他们的歹徒,原来是一直混迹在这周边镇子中的枫国人,他们将自己伪装一番,靠威胁和剥削百姓谋生。
得知这一真相之后,引起民愤,随后如时带着被离约下了蛊的几人去百姓们的家中求助时,并没有被理会,要么是进去空无一人,要么便是吃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闭门羹,拖来拖去,硬生生的让中蛊的那几人将自己瘙
痒难受的肌肤抓破,后又郁气攻心,直接没了生命迹象。
百姓们又联合起来,暗中劫了枫国的粮草车,一来二去,物资不断被洗劫的枫国士兵们,光是生气便耗费了他们大半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