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宁湄岑轻声问道,林楚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很受伤,需要关怀。
林楚抿了抿唇,转过身去,认认真真的看在地上扑腾的小太子,“白斐!”
微微拔高的音量,叫停了不停闹腾的白斐。
林楚没有理会他方才不停蹦出来的粗鄙字眼,而是认认真真道:“白斐,我向你道歉,方才不该说你是只知道靠父皇和母后支持,一无是处的废材太子。”
白斐听到这话,起初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当目光定格在林楚诚恳的脸上时,整个人震住了。
“没…没关系…”白斐结结巴巴的回应,他原本以为林楚会被自己激怒,气急败坏的扑上来把自己摁在地上暴打一顿,到时候他就更加不用避讳,什么难
听就骂他什么,可没想到,林楚竟然主动低头道歉?
就像是蓄力一拳砸在了一团棉花上,无力又无奈。
林楚听到白斐原谅的话语,直接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宁湄岑一怔,没有追出去,他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反观这里的残局还没有收拾好,怎么说,也得明日才能启程回京。
见林楚走了,白斐方才的虚势也没了,骂人也是一个力气活,这会儿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躺在地上大喘气。
宁湄岑从旁边拾了一个破旧的水壶,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落在这里的,摇了摇,里面还有一点水。
白斐看着宁湄岑的动作,长大了嘴巴,“你干什么?女人,你不会是想给本宫喝这个吧?”
原本还没有力气的白斐,看到凑到自己嘴边的水壶,大惊。
“是,不喝我就倒了。”宁湄岑面色淡淡,她又不是他母后,才不会纵着他。
见宁湄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自己的喉咙也的确像是火烧一般,方才宁湄岑给他送了颗药丸,顺着干涸的喉咙下去,弄的他到现在都觉得喉间有股移位,非常难受。
听到水湖摇晃的声音,对那水源更是渴望得紧。
在宁湄岑的注视中,白斐只觉得脸颊似是火烧,索性闭上眼睛,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他只要看
不到宁湄岑一会儿讥讽的笑容,他就不生气!
宁湄岑将水壶嘴凑近白斐的唇边,朝着他张开的一个小口缓缓的倒着水。
冰冰凉凉的水顺着喉间一路向下,的确舒服了不少。
又见宁湄岑没有站起来,而是伸手去解他身上的铁链,白斐面露疑惑,“臭女人,你在干什么?”
“戴着这些不难受吗?”宁湄岑将自己解开的铁铐凑到白斐面前晃了晃,带动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白斐动了动自己的四肢,不被这些沉重的东西压着,的确轻快了不少,“谢谢你啊…”
说完之后,连白斐自己都觉得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