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曾露出不耐,安抚道:“本王妃和王爷这些时日忙着奔赴各地,广纳奇才,多亏有大家不离不弃,将心血都花费到王府上,所以本王妃今日回来,才能看到一个依旧熟悉的俞王府。”
“王妃过奖了,这是奴才们应该做的。”
一番话,安抚了大伙的心,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兢兢业业,总算是没有白费。
宁湄岑又向管家要了这些天的账本来,总要将王府的开支都理一下的。
于是到了傍晚时分,看着屋子内开始昏暗,新儿点了两盏灯。
“王妃,奴婢已经将离约公子安顿好隔壁的院子里去了。”
许久未见新儿,看的她脸上的稚气已然不见,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些成熟稳重,到底是岁月磋磨,让人不得不长大。
宁湄岑点点头,眼睛未曾从手中的账簿上挪开。
倒是新儿瞅着心疼,上前拨了拨灯芯,“王妃才回来,应当好好休息才是,怎么急着看账簿啊。”
“这早晚都要看的,不如早点看了心里踏实。”宁湄岑捏了捏眉心,她向来讨厌看这些琐碎繁杂的东西,这一笔笔鸡毛蒜皮的小流水,若是想在短时间内看完,怕是还要花费好久的功夫。
之前宁湄岑本着性子懒,推脱着不愿管家,便将管家一事推给了想要表现自己一番的江绾绾,后江绾绾没了,便又落到了那些年迈的嬷嬷身上,定期的会将这些账簿都一股脑拿去给楚俞泽看,需要问过他的意见。
可现在,宁湄岑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看了。
新儿见宁湄岑执拗,自己是劝不听的,只得悉心将门窗都关好,免得晚风吹来,让好不容易回来的王妃受了凉。
次日一早,宁湄岑睡到了巳时才醒,唤了新儿进来伺候梳洗,却更快看到了离约。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宁湄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坐会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说话间,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都巳时了,哪里早了!”离约闻言,立马出声反对,又指了指外面的天色,有些焦急,“你今日不进宫吗?不需要早早起来准备吗?”
宁湄岑将手掩在唇边,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眶中的泪涌上来,视线模糊一片,“这些我心里都有数,坐了那么多天的马车,这颠簸多日,好不容易可以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晚,那不得好好珍惜一下?”
离约心里着急,反观宁湄岑悠然自得的模样,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
“也罢,那你尽快梳洗,我去看看厨房的午膳准备的怎样了。”离约说完,又火急火燎的大步离开。
宁湄岑举起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面容,这些天一直赶路,睡觉的时间居多,倒是让之前的黑眼圈淡了不少。
“王妃娘娘,林公公来了…”
宁湄岑正与离约用膳,方才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在碗中,忽的听到新儿急匆匆的回来报信。
“走。”宁湄岑看了离约一眼,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带着离约迅速到庭院门口去。
看了一眼,管家等人已然在那里等候。
“不知林公公远道而来,怠慢了。”宁湄岑上前,面若镀了一层淡淡星辉,清冷绝美,气质寡淡,少了几分嚣张跋扈的模样。
林公公讶异于一别多时的宁湄岑,气质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也不敢耽搁了正事,对着宁湄岑礼貌了点头回应,取过圣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