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湄岑围着他看了一圈,又轻勾一下嘴角,“身材不错,看来没少锻炼。”
直勾勾的目光,在男子精壮的腰身上下流连。
男子只觉得面红耳赤,自己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样戏弄过?双手局促不安,不知该向何处安放。
宁湄岑看了一圈,最后双眸锁定,又在男子惊异的目光中,将他的裤腰,从中挑破,又轻轻一勾,他便彻底的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中。
“啊!!”男子惊叫一声,刚才还通红的脸,已经开始发白。
宁湄岑看到了他后腰上的刺青图案,这才收手,背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旁边的人,这才手忙脚乱的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这男子身上。
“安秦。”
突然,已经离去了的女子,传来一声低唤。
而方才被扒了衣服的男子,便跟着一哆嗦,面色大变。
“你真以为,我认不出你?”宁湄岑冷笑,单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随后勾着嘴角转过头,冷冽的盯着安秦。
安秦便是之前宁湄岑在演武场时,跳出来怀疑宁湄岑的人。
初次见他,宁湄岑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他心高气傲,和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没什么区别,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他竟然对自己生了杀心。
安秦双唇发白,还泛着白色的干皮,舔了舔因为干涸而微微开裂的唇瓣,一言不发。
双手微微颤抖着,拉拢了被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
“即便你能认出,那有如何?”安秦坦然道,他们这一行人,有此行,便不忧心自己的性命。
“年少无知的年纪,还未好好的孝顺父母,就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唉…”宁湄岑佯装叹息,话语之间充满惋惜。
安秦蹙眉,对宁湄岑的话不予理会。
儿郎有自己的抱负,父母该高兴才是。
“你休要妖言惑众,你对我们做的事情不认
可,我们何尝认可你?你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安秦抿了抿春,道中心中所想。
世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想要走的路,谁也没有资格否认谁。
宁湄岑一转眸,看到安秦眼中的倔强。
那抹倔强,突然让宁湄岑感到无比的熟悉,这样坚定的眼神,她好似是在哪里见过的。
见宁湄岑不说话,安秦又紧接着说道:“大家各有使命,我们也只是在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说罢,冷哼一声,将头偏了,不再看宁湄岑。
宁湄岑将秋水插回剑鞘,用手指拨了拨上面的剑穗,“你说的对。”
语罢,转身进门,迈进门槛的一瞬,衣袖一甩,将门紧闭。
安秦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脸色发白,眉头紧蹙。
宁湄岑正要向里侧走,却听到噼里啪啦的声
响,心生诧异,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缓了缓。
“森米?”
隐约听到徐若空小心翼翼的唤森米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宁湄岑大步走过去,还未靠近徐若空,便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力道,下一瞬,便有半截楠木被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