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烟涧滩
蚩尤得知铁血同盟联军兵分两路突出包围之后,立即下令也兵分两路分头追击,即蚩霸,蚩彪,虓魅酋长为一路追击神农大军,自己轻率第一纵队,以及震蒙战队和黍稞战队为一组追击有熊军团。
且说榆罔盟主,从冰封巅六面包围中得以顺利突围,焦虑情绪自然缓解,率领神农大军不紧不慢的向北面偏东的方向又行进了十多天,在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突然前面群山环抱中有一个偌大的湖泊映入眼帘,广阔的湖面就像一个巨大的镜子扑朔迷离的倒映着天上晚霞和四周延绵山岚那如梦似幻的美景。湖边滩涂成片的芦苇荡在清风的吹拂下绿波荡漾,随着黄昏气温的进一步降低,湖面慢慢升腾起了一层水汽,湖水起伏的波浪在夕阳的照射下金光闪闪,那闪烁的金光在水汽笼罩只能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美不胜收。榆罔盟主见此美景,心情也舒畅起来,情不自禁感叹道:“好一片烟波浩渺的地方,就像人们向往的仙境。”就在此时探马来报说后面九黎部族蚩霸的追兵已
经快要追上来了。
“扫我观湖雅兴。”榆罔盟主欣赏湖光山色与日落晚霞的兴致被九黎部族追兵逼近的消息给打断了抱怨道,但很快又回过神来,追兵逼近了可是严重的问题,依旧习惯性的征求左右文臣武将的建议问道:“蚩霸快要追上来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九黎兵团也欺人太甚,一直都跟在后面,完全不把我们神农大军放在眼里,好像我们怕他们一样,以我之意,神农大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杀他一个回马枪,狠狠地教训一下蚩霸,抖一抖神农大军的威风。”内史溜须叫嚣道。
“我也想抖一抖的威风,奈何神农大军一败再败,现在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只怕威风没有抖出来,又被打个落花流水,届时更颜面无存,所以威风不可随便抖,太宰大人有何高见,不妨也说说。”榆罔盟主不同意溜须的意见,转而向太宰慧奥问道。
“盟主,老朽认为溜须大人所言也不全无道理,是要教训一下蚩霸,问题是怎样教训才能确保我神农大军既能取胜又能在胜利之后全身而退?经询问当地百
姓,眼前这个大湖泊名曰烟涧湖,顾名思义,湖面上特别容易起雾,湖边那个大芦苇荡名曰烟涧滩,是一处隐藏伏兵的绝佳之地,加之湖面的水汽覆盖,更具有隐蔽性。九黎兵团总是在后面追,神农大军不停在前面跑,一直这样对我们的确极为不利,现在何不利用烟涧湖容易起雾的特点在芦苇荡中埋伏一直伏兵,等到蚩霸来到芦苇荡就给他们来一个迎头痛击,然后神农大军再杀一个回马枪,必定能给蚩霸一个严重的打击,我等化被动逃跑为主动撤退就看能不能充分利用眼前的这一片芦苇滩。”太宰慧奥建议道。
“此计甚妙。”榆罔盟主同意慧奥的策略,命令夫丁与莽犴率领两千埋伏在芦苇荡中,自己则率领神农大军主力驻扎在距离芦苇荡五里之外的山坡后面见机而行。
次日清晨,蚩霸率领第二纵队也来到了烟涧滩旁边,一见偌大湖泊上面漂浮着一层薄雾,因为有雾气的遮挡,也看不清楚这个湖泊到底有多大,只见湖边滩涂上芦苇一片连着一片,笼罩在薄雾中显得有些神秘,他敏锐的感官隐隐约约觉察道芦苇荡中有些异样的
动向,长期行军打仗磨炼出来的好疑神疑鬼思维让他突然感觉到这片芦苇荡是隐藏伏兵的绝佳地带,便大喊一声:“将士们谨慎而行,提防芦苇荡里有伏兵。”但还没有来得及采取必要的应对措施之际,芦苇荡顿时响起一片震撼的杀喊声,只见一支伏兵以防不胜防之势从芦苇荡猛然杀出,还好第二纵队的兵卒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并没有形成太大的混乱,并立即展开有效的反击,双方混战一阵,互有伤亡,暂时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届时正值初夏向夏天的过度时期,太阳一升起便毫不吝啬的放射出热力十足的光芒,很快就将烟涧湖面的薄雾蒸发的干干净净。蚩霸用他那泛着寒光的眼睛反复扫视整个战场,发现这支伏兵不过两千来人,规模不及第二纵队的一半,顿时信心倍增,再仔细一看,率领伏兵猛冲猛打的一员大将勇猛异常,此人浓眉大眼,雄浑敦实,一脸肃杀之气,步伐快如流星,手握一柄长剑所到之处让自己第二纵队的士卒纷纷应剑而倒,便决定亲自前去会会,径直逼近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偷袭我?。”
“神农部族第二太保,一招杀夫丁。”
“听说你杀人只需一剑,无需第二招,我到是要看看你是能不能一剑取我性命。”蚩霸话音还没落,只见夫丁手握雷霆剑,身快如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一剑将蚩霸身边的一名牙将刺倒在地。
“好快的剑,一招杀名不虚传,但我是想看看你一招能不能取我性命,既然你并不敢直接针对我,正好说明你信心不足,现在可要轮到我出手了。”蚩霸言罢便举起劈天重斧直取夫丁,夫丁挥剑相迎,深感蚩霸力大斧沉,难以正面交锋,只好旁敲侧击与之周旋,努力战了三十余回合后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虚晃一剑且战且退。
蚩霸哪里肯善罢甘休,挥舞劈天重斧对夫丁穷追不舍却被侧面突然杀出的一员战将挡住道:“蚩霸狗贼,常烝山杀我兄弟辛奎,今天我要替兄弟报仇。”
“你是何人?妄言报仇。”
“我乃神农部族第五太保莽犴,辛奎是我情同手足,并肩作战的好兄弟,你杀我兄弟之仇不共戴天。”
“既然情同手足,那我送你与兄弟相见,也不枉为
善举。”蚩霸言罢便举起劈天重斧直取莽犴。
“这里由我先撑着,夫丁将军赶快率领伏击队后撤与盟主回合。”莽犴一面顶住蚩霸的进攻,一面催促夫丁撤退。夫丁见神农大军的回马枪迟迟没有杀出,伏击队孤掌难鸣死伤惨重已处于身陷倒悬之危的状态,根本无法抵挡第二纵队的猛烈进攻,只好借莽犴挡住蚩霸的机会快速撤退。莽犴虽竭尽全力抵挡蚩霸,无奈蚩霸就像一头暴戾巨猿会挥舞着劈天重斧以泰山压顶之势将莽犴几个回合便斩为两段。
夫丁听到莽犴被蚩霸斩杀的惨叫声悲痛不已,但还是带着残兵败将退回山坡后面神农大军主力驻扎处,榆罔盟主见夫丁惨败而归,还折了莽犴将军,看来所谓的化被动逃跑为主动撤退的计划已经彻底落空,他也不认为主动撤退比被动逃跑要强多少,总之都是逃跑,当务之急还是赶逃才是万全之策,所以立即率领神农大军继续撤退。反倒是蚩霸被夫丁的伏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虽顺利得以反败为胜,但还是心存顾忌,于是多了一份谨慎,不再肆无忌惮的狂飙猛追,这样就让神农大军得以顺利的溜之大吉。
榆罔盟主得知蚩霸已经被远远的在后面,大惑不解的问道:“蚩霸明明一直紧随其后,怎么在烟涧滩打了一个胜仗,反而不敢追的那么急了。”
“回盟主,当时我等向九黎部族第二纵队发动才出其不意的伏击,也给予蚩霸狠狠一击,若神农大军能够及时杀一个回马枪,也许那一战我们就赢了,后来我等孤掌难鸣,莽犴将军以命相搏挡住蚩霸的进攻,我等才能得以撤退与盟主重新汇合。我想蚩霸是担忧会再一次遭到伏击,所以追击的步伐就变得更加谨慎了,所有在胜利之后被我们甩得更远了。”夫丁道。
“夫丁将军此话言外之意是在抱怨盟主没有及时率领主力军一个回马枪在雾气中与蚩霸厮杀使得莽犴将军牺牲,认为盟主才是莽犴将军殒命的始作俑者。”溜须含沙射影道。
“我等上阵杀敌之辈只知道对盟主忠心耿耿,为盟主战死沙场在所不惜,怎么会抱怨盟主呢,溜须大人何必空穴来风,含血喷人。”夫丁愤愤不平道。
“那你此话是何意?”
“我只是遗憾在烟涧滩没有击败蚩霸。”
“莽犴将军战败尚且知道忠于职守,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夫丁将军身为莽犴将军的上级,却毫发未伤的退回大军,难道思想觉悟还不如自己的部下?”
“夫丁与溜须不要在争执了,你二人都是我左臂右膀,要团结一心才对,莽犴将军牺牲了,这个我也很伤心,是这样的,当时芦苇荡周围雾气缭绕,我还没有看清战场的形势,所以就没有冒然出动,毕竟神农大军主力才是神农部族的根本。等到雾气散开,终于可以看清战场,夫丁将军却已经撤退了,正所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教训蚩霸的机会多得是,何必拘泥此一战。”榆罔盟主想转移一下话题以化解一下当前有些火药味的气氛,看到元仄也在身边,这不就是化解不和谐气氛的最好素材吗。说也奇怪,榆罔盟主一看到元仄那憨头憨脑的样子总是会产生一种特别亲切感,至于是什么原因,他自己实际上心知肚明,因为他在水边洗脸总是喜欢看一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并充满优越感的观摩这个能号令天下,受万民崇敬天下盟主是不是威仪端庄,气宇轩扬,大意一看还的确威风八面,但仔细推敲发现水中的这个倒影眉里目间
好像蕴含着憨厚滑稽的的味道,也许这就是榆罔盟主对元仄有一种特别好感的原因,但盟主可不这么想,自己是三军统帅,而元仄只是一个小朋友,自己在节节败退的行军之旅化解沮丧情绪得以廖侃的理想开心果,于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小兄弟,后面九黎部族的追兵老是跟在我们的后面,他们不是一支兵团,而且是兵分三路对咱们围追堵截,你说讨厌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