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除了南阳一带,其余地方,还是不曾防空的,毕竟想要做到防空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不管是罗网还是鬼谷、墨家等,亦是只能防之一面。
当王贲收到嬴楼的信件,已经是半夜。
看着嬴楼这铿锵的书信,王贲似乎都已经能看到嬴楼的那头是何等的坚决。
一字一句,无不是犹如一把利刃悬于头顶。
自认,和嬴楼之间的交情还是很好的,理性上来说,自己其实是愿意相助的,但是他身为上将军,手下十万大军,这不是儿戏,轻易动不得,这是大秦的铁律,这和交情什么的无关,若是每个上将军都不按照规矩来,大秦真的就是乱套了。
规矩就是规矩。
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手握大军的来说,规矩更为重要。
虎符、圣旨,这是最基本的。
“让你派出去的探子可有回报。”揉着眉心,王贲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不由的问着身边的儿子王离。
相比之当初攻打农家的时候的王离,现在又要成熟的
多,沉吟了片刻道:“根据探子的情报,可以确定,公子扶苏的确是在之前收到了一份来自于陛下的诏书,说是让公子扶苏自尽,同时让蒙恬将军自缚咸阳问罪…而这一段时间,叔公子和公子扶苏已经开始筹划,悬空山三千弟子出蜀开始奔走各地,蒙家军和王家的黄金火骑兵已经集结…而各地驻军都先后有了调动,罗网、鬼谷、墨家等都开始集结…”
“父亲,叔公子行事虽张狂,但素来稳重,从不空穴来风,更何况是如此大的事情,所以,儿子看,沙丘行刺,陛下只怕真的已经…扶苏公子虽说之前冒犯了陛下,但作为长公子,怎么也轮也不应该轮到一个胡姬所生的十八子。”
“当日行刺,将闾、昆弟等公子都在,但眼下两位公子似乎都生死不明,尉缭先生更是直接被定为了刺客,其后的朝堂的一切话语,无不是被赵高、李斯等把持着,我们完全不知内情,这已经透露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我派人前去试图联系王绾等朝中大臣,但诡异的是,这些大臣,似乎一夜之间也随着当初的行刺,彻底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踪迹。”
“咸阳方面,前不久,宗正赢丙遇刺身亡,连同宗正府都被屠——”
“儿子看,已经可以确定不仅仅是萧墙之乱了!”
王贲沉默了片刻,交情归交情,但作为大秦的顶梁柱之一,从自己父亲身上遗留下来的基因就是尽量不参与到萧墙之祸的战队之中,如果只是萧蔷兄弟之争,争那个位置,他们王家,绝不站队,这是王翦再三告诫他的话语。
可如果不是萧蔷之乱呢?
而是谋逆叛乱呢?
这意义上,就是大不一样了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