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尘土化为粉末。
天空慢慢变色,变成了一抹鲜红色,而来人戴着青铜面具,那一柄剑,中间一道血色的血槽,两侧带着一种诡异的红色光晕流动,直透尉缭的左肩,将尉缭钉在了地面,尉缭几度想要爬起来,怎奈受伤太重,又被这一重击,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来。
“尉缭先生,良禽折木而息!又何必非要自寻死路?”来者沉声沙哑说道。
“啐!”尉缭无力的喘息啐了一口血沫,哂笑:“良禽终是兽也,又岂能知晓人之坚志?”
虽未曾呵斥之怒,但却感受到了空间骤然之间变冷,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杀气如织,密密麻麻的让身边的鱼辞都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冷汗刺骨!冷冷的声音回荡:“中车府令诏令,尉缭勾结叛逆,谋逆弑君,罪不容恕,当诛!”
“阉者寺人,亦称诏?岂不闻赢氏启蒙言:招风
者,必损!赵高区区一中车府令,令亦称之诏,天下共讨之,不远矣!”尉缭冷笑。
铮!
剑锋起。
尉缭引颈待割,闭目不屑。
他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也不准备再反抗,杀自己?他们不敢!在自己没有吐露出玉玺所在之前,他们是断然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哪怕嘴上喊的再凶亦是徒劳。
“有些事,先生,或许太过于自负!”掩日冷冷的声音,杀气更甚,下一刻,掩日剑犹如一道残虹,带着漂橹的血海,浓重的血腥之气从尉缭的后背直接穿透了心脏:“有些东西虽然重要,但,终究只是一个物件,相比之下,有些秘密,比东西更加重要。”
是的。
对于掩日而言,他这前来,乃是受了直接的指令,时间已经不多,悬空山已经出蜀,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所以再度找到尉缭,就没必要多费口舌,节外生枝,找不到玺印便是找不到,但,却不能让他活着
走出南阳。
半个月前,玺印的重要性直接关系到名正言顺。
但半个多月后的今天,时间,比玺印更重要和迫切了。
尉缭早已经将玺印藏在某地,这是毋庸置疑的,想要他轻易的吐出来,不存在,赵高已经没有那个耐心和他磨了,所幸的是直接灭口,一了百了,这样,就算他没有玺印,别人也别想早到玺印,待到局势把控更大,他可以慢慢的找。
“吼!”
暴喝的声音,带着一支精钢箭矢,刚猛的形成一头雄狮,朝着掩日踏空而来。
声音如雷,气势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