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二人的掩护,芬妮他们冒着敌人略微分散的火力就近冲到了巨型旅居球前,钻进了机枪掩体。
不出所料,掩体内的守敌已经全部倒地。被金姆掷过来的小飞机横陈一边,催眠毒瓶早已摔得粉碎。
收好小飞机,金姆返身抄起敌人撇下的重机枪横扫外围涌来的追兵,在一辆掠过眼前的摩托上爆起冲天火球。玩命的对射间,落在
后面的雷泽诺夫他们则趁机跳下了悬空廊道,各持武器左冲右突,阵型大乱的包围圈上,敢于露头的敌兵被一个接一个地撂倒。
没跑出几步,发电站内便涌出了熊熊大火,剧烈爆破后的大股球状烈焰刹那间从成排窗后一道道喷薄而出,掀起的气浪被围上来的敌军尽数冲倒。
冒着疾速从背后逼来的烈焰,雷泽诺夫二人不约而同地飞身扑入了机枪掩体。恐怖的火光转瞬间映红了他们身后的茫茫雪原,连同外线上的敌军也被吞噬得只剩下一个个火红的剪影。
这一炸不要紧,巨型旅居球内的灯光直接伴随着发电站的灰飞烟灭暗了一大片,现在整个庞大的建筑里眨眼陷入了昏暗。
“天哪······”这疯狂的景象使芬妮深信自己也快要疯了。
冰原上身着伪装的敌人,就像烈火
燎原后的野草,爆炸声渐弱的一瞬,又源源不绝地凭空冒出来许多雪色的人形暗影,更加疯狂地往基地涌来。
事不宜迟,芬妮一行马上动身进入了黑暗的旅居球入口。负责断后的鲍勃罗索性将掩体里的重机枪直接抱起,肌肉劲猛的双手全力地带动着机枪一阵不住地狂扫,在伏兵密布的雪地上打得血花迸飞。
在经过设有红外线报警器的门口时,芬妮等人看到了架在门旁两侧、已经停止了运作的两挺自动机枪。看那黑森森的可怖枪口,若不是总报警器已经停运,这会儿应该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几个入侵者发出致命火舌了。
继续往里深入,他们便来到了旅居球的接待大厅。这里厅堂空阔,结构精密的空间里盘旋着层层悬空廊道,不同楼层的训练室和休息场所一览无余,大厅的正中央高挂着数面新俄罗斯联邦的国旗,周围点缀着成片鲜绿的盆栽,
尽管在极地恶劣的环境下,所有的植物都只是以假乱真的模型。
黑灯瞎火里,众人悄悄地顺着楼梯往上走。眼尖的雷泽诺夫注意到一处用俄文标有“监舍通道”字样的房间。“那应该就是船长他们被拘禁的地方。”他推测道。
当然,已经没有时间供他们多想了。大门口,手抱重机枪的鲍勃罗已经缓然退了进来,边退还边朝外面扫去了剩下的几梭子,便丢下了那沉重的铁疙瘩,大步跟上同伴们的步伐。很快,外面的敌军就将蜂拥而入。
匆匆地赶到通道前,鲍勃罗带头推门而入。不料,虚掩的门后忽然冒出个人影,俨然是个紧持匕首的伏兵迅速地闪到了众人的跟前,直向最前面的鲍勃罗挥刀相向!
“呣······”猝不及防的鲍勃罗拼力地高抬胳膊挡住了这一击,抵着对方拿刀的手用力往前推。他身临险境时的蛮力大得惊
人,硬是将对手推了个踉跄。等到这名俄军勉强站稳,再次出刀的时候,鲍勃罗奋力地侧过身体猛冲上来,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这一下堪比职业拳击手的铁拳,当场把敌人击晕过去,刀子也飞了出去。
“好了,咱们抓紧时间吧——”他迅速捡起了敌人的刀说。
从大厅里传来破门的震声,死寂的大厅内一下子热闹起来,到处充满了呼机声和俄语的叫喊声。
所谓的监舍通道是一个狭长阴暗的走廊。没命地顺着廊道往前跑了一段,芬妮一行便来到了某个像是安全出口的推门前。打开推门,后面是一个更宽敞的大屋间,四壁各有通往不同方向的房门,地板是由带网眼的重重铁栅构成的,周围散乱地摆放着小堆的旧货箱。
“这下好了,我们好像自己钻进了他们亲手给咱们准备的牢房······”大副
无计可施地望着四周,叹道。
“不,你看下面——”芬妮突然指着脚下大声道。透过铁栅的网眼,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众人一看,铁栅底下通红的灯光里,仿佛正隐隐呈现一团团堆得像人一样的模糊轮廓。确切地说,那就是人——一群头戴海员帽、身穿海员黑衫的人。
“是其他的船员!”大副如梦初醒。
“原来真正的监舍在下面!可是隔着地板,我们怎么下去呢?”金姆问。
“我想用不着担心,这儿有条梯子!”眼尖的三副英格姆掀开一块铁栅说。果不其然,从他的身下有一道直通下层的金属爬梯。
来不及高兴,监舍通道里已经传来阵阵不怀好意的人声。
鲍勃罗迅速地搬过两个大木箱,两
肩各扛一个,扔在通道的推门前。没一会儿,那紧闭的门板便被追兵用拳脚和枪托擂得山响。
“交给你了,鲍勃罗,你在这坚持一会儿,我们去把其他人救上来!”金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