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抓紧时间了,”鲍勃罗说,“我们不能直接进入船长他们被关押的旅居球,通往那里的路上设有红外线报警器。你看那边——”
他把巨型旅居球方向的一道门指给芬妮看。那里被风雪刮得泛白的门板前果真隐隐地浮现着几缕若有若无的红外线,不仅如此,门的两侧还站满了武装到牙齿的雪地部队,轻重武器到沙包掩体一应俱全,周遍更是星罗棋布地充满了俄军的武装巡逻力量。
“所以,第一个目标只能是处于外线的那几个建筑。那么,我们怎么进去呢?”芬妮问。
“先从发电站以外的建筑入手,从那里找到空当以后,再不出声响地一举突入发电站,找到总报警器,那样剩下的行动就能一气呵成了。”鲍勃罗一字一句道。
“我恐怕我们首先得不出声响地躲掉这几个——”一旁的雷泽诺夫指了指远处3点钟方向的一片雪堆。剧烈的风雪声正好掩盖了从那里传来的断
断续续的人声,有人在往帐篷这边接近了!
“正好,我来陪他们玩玩。”大副迪伦拿出了缴获的呼机说。
不等二副发表意见,他已经从帐篷前跑了开来,往相反的雪堆处跑。在离敌群那边的人声稍近一些的地方,他悄悄地匍匐下来,在呼机上摁了摁,将那个小物件丢到了雪堆上。
呼机本身已经被他破坏了,只会发出“嘀嘀”的噪声。赶在敌人被这刺耳的声音吸引前,他又迅速地把背上的尖桩陷阱摆到了地上,用不知从哪儿找到的一块白布盖在了上面,权当伪装布。
两个循声追来的俄军士兵转眼便从雪堆的一侧围拢过来。大副迪伦猫在雪后迅速消失了。
片刻,只听得“啪”地一声,滴血的尖桩像从地下甩尾的毒蝎一般,弹起扎入了其中一个不慎踩到绊索的倒霉蛋身前,五脏六腑全顺着雪白的防寒服溅了一地,人倒下的时候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另一个正欲捡起呼机的士兵闻声转过头来。只是,没等他看清同伴的死状,自己脚下便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头朝下扎进了雪堆
里,差点没在那堆结了冰的物体上把脖子摔断。随后迎接他的是一记直逼后脑勺的闷棍,一下子把他打得昏死过去。
将昏倒的敌人反绑起来后,大副迪伦将人和尸体都拖到雪堆的阴影里,然后给队友打了个手势。
“短时间内少了这么多游动哨,他们现在一定很警觉。”雷泽诺夫说。
“是的,我可以看到他们防线上的人在增加。也就是说,我们得干的比这更干净利落才行。”大副回答道。
就在此刻,从旅居球的方向猛然间传来“嚁——”地一声哨响,远处许多的军人在哨声的命令下集合起来,匆匆地穿过雪地,不是向着营地里的帐篷,而是直奔后方的货轮而去。现在,敌人似乎发现了那里的端倪。
“看来,他们发现有漏网之鱼只是时间问题了。走吧,尽量别跟他们纠缠——”望着无数从眼前掠过的敌影,雷泽诺夫断然道。
空地在即,现在他们必须在开阔地上前行了,唯一的掩护只有眼下望不到尽头的暴风雪。又
在寒冰彻骨的煎熬中匍匐了一阵之后,这几个漏网之鱼试着摸到了最接近外线的一处小旅居球。能够依托这里的外墙作为掩护之后,一行人立刻分工行动起来。
擅长制造意外的大副把铁装陷阱埋到尽可能靠近巡逻路线的位置上,又用白色的大遮布使其看起来仅仅只是雪地上的一小块凸起。这一次他要的不仅仅是解决游动哨,还要物尽其用同时吸引近处固定哨的注意。那是矗立在这堵圆状的外墙尽头的两名俄军哨兵,任何以这里为深入基地的人或物都要先经过他们的视线。
一场多管齐下的行动。
紧随着巡逻队齐刷刷的步伐渐近,一手早已紧握猎刀的雷泽诺夫却贴墙而行,借着大雪的掩护,顺着那圆鼓鼓的外立面灵活地绕向那两个静止的目标。
被踏中的绊索一蹦而起的瞬间,血迹斑斑的猎刀也架到了闻声转向的哨兵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