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君牧:“很好玩吗?”辛山竹:“没这么玩过。”他摆塑料鱼摊的时候隔壁就是儿童蹦床,经常有小孩蹦得头昏眼花下来的时候踉踉跄跄被家长抱走的。辛山竹小时候没人和他玩,反而和小孩合得比较来,居然连这种也羡慕,他说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我都这么大了,九岁的小朋友都不会这么要求……”抱着他的人笑了,因为贴得很近,柏君牧笑的时候辛山竹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胸腔震动,这种感觉更让他着迷,又要多贴一会。柏君牧说:“你可以随便和我提要求,我也不是你的家长,是你男朋友。”“满足你的愿望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换作其他人可能觉得这句情话格外美妙,辛山竹却摇头,“那我才不要你必须。”“那不是成了任务了?”他捧起柏君牧的脸,发现自己对亲密的欲望无限膨胀,又亲了亲对方下巴一口,“你开心也很重要啊。”柏君牧叹了口气,辛山竹又要问:“为什么叹气?”柏君牧头一次觉得自己嘴笨,怀里的人纯真无比,他要怎么对他才算很好更好呢?辛山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会又要哭了吧?”柏君牧:“没有。”辛山竹笑出了声,他想了想说:“那柏哥有机会和我一起去商城的成年人蹦床玩不好,我室友就和女朋友去玩了,我也想去。”柏君牧和这些项目也不沾边,纯粹是他没兴趣,但恋爱实在太不讲道理了,他什么都想和辛山竹试试。“好。”辛山竹:“我们早点睡觉吧,我怕我半夜困晕。”柏君牧:“好。”辛山竹:“我们一起去浴缸泡澡好不好?”柏君牧刚点头,怀里的人冲他眨眼:“柏哥要拒绝我吗?”理智上是应该拒绝的,情感上又难以拒绝。柏君牧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在眼前人面前崩盘,或许在他重遇对方开始,所有既定的习惯都会被打破,生命嵌入另一个人,对方质朴又真挚,可以在电话里勾勒和他的未来,因为要带柏君牧走,所以要重新盖房子。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把最好的给他。柏君牧:“只能一次。”辛山竹很失望,“才一次,我还想……”柏君牧:“如果你起不来,那就……”辛山竹摇头:“我不能缺席,我要看看宗哥怎么结婚的,参考一下。”“参考?”柏君牧笑着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国外登记呢?”辛山竹:“现在?”柏君牧吻了吻他的额头,“真的?”“假的,”辛山竹催促他,“你先去我这里。”他蹭了蹭柏君牧:“我好想你。”柏君牧说一次就一次,但辛山竹才知道一次也有深浅之分,躺上床他还在嘟囔:“柏哥你太坏了。”被埋怨的人摸摸他的头发,设置好闹钟后在昏暗的夜灯里吻了吻辛山竹的额头,低声问:“那你讨厌吗?”辛山竹:“喜欢。”时间其实也不算晚,隔壁还在打麻将,情感上希望伴郎们好好休息的新郎还是拉着伴郎和其他朋友打牌、麻将各种游戏,度过大家以「最后的单身之夜」的热烈氛围。辛山竹很快入睡,柏君牧被宗明诚的消息叫走,过去的时候现场气氛热烈,新郎打牌输得一塌糊涂,正拿着喇叭破口大骂:“你们让我一下会死吗?我告诉你们,我要找个外援!”柏君牧推门而入,宗明诚:“快点!上桌!”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宗明诚认识他多年,很知道什么时候看脸色什么时候蹬鼻子上脸,打算趁着柏君牧状态好一雪前耻。柏君牧除了过年和家里人打打牌平时也没什么牌瘾,他过来的时候头发还没干透,明显是刚洗完澡。屋里一群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他目前热恋中,还有人问:“你男朋友呢?不打牌吗?”辛山竹下午拍照还有不少人以为也是婚礼方请来的嘉宾,好几个人问他可不可以合照。柏君牧站在一边也没帮他,就笑,等人都散了还要凑上来问可不可以合照,理所当然被瞪了。柏君牧看了眼牌桌,他随便套了件衬衫,在场不少还是高中同学,发现这人居然比以前看上去闲适太多,也没那么让人不敢搭话了。“他睡了。”柏君牧说完宗明诚哦了一声,“那你等打完这局再睡,不赢不许走啊。”这种场合过分热闹,柏君牧更喜欢和辛山竹窝在一起说悄悄话,他打算速战速决。他一来完全局势逆转,就是看上去火急火燎,宗明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声问:“我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