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祁秋年开这家素食餐厅,除了做生意,其实也是为了方便自己的一日三餐。
他道:“本身我自己也喜欢吃素,大师若是担心生意问题,不若先点评一下面前这三道菜。”
晏云澈也没真关心他的生意问题。
“口味尚可,定然会有人喜欢。”晏云澈又问:“这三道菜是什么食材做的?为何从前不曾见过。”
来了来了。
主题来了。
祁秋年正色,“我原是海外归来的,往祖上数十代,前朝动乱时,全族逃亡海上,后来几经风波辗转,意外流落到海洋的彼岸定居,如今我这一脉只剩我一个人了,家训有言,若是有办法,一定要回归故土。”
这话算是真假参半,如今大晋还没有先进的航海技术,最远也不过是去倭国,大洋彼岸,现目前的技术,还很难达到。
他也不怕晏云澈深究。
他继续道:“我在海上辗转两年多,几月前才回到故土,只是可惜,海船沉没,我也是被出海的渔民救回来的,而这些食物,都是我从海外带回来的,让渔民从海里打捞上来的。”
说这些,也算是给晏云澈交个底。
他指着面前的三道菜,“这分别是土豆,红薯,以及玉米,目前都是大晋还没有的食物,可以做菜,也可以当作是主食。”
至于产量,他不准备说,晏云澈去查过就知道了,而且,就算他现在说了,晏云澈这个古代人也未必相信。
要知道,大晋如今的农作物,大米小麦大麦,产量也就在两石到五石左右,算下来也就是两百多斤到六百来斤。
而土豆红薯玉米,亩产两千斤,都是很保守的估量了。
哪怕是上辈子,他带着这些粮种投奔晏云耀,晏云耀也是派人去他之前住的小山村调查过的。
晏云澈断断续续读到一些内容。
他面色不改,心底却难掩惊诧。
自三岁起,他因为顽皮,在佛像上磕破了眉心,自此就拥有了读心的本领。
到如今,也已经有十八年了。
可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上次在凉茶铺子,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当时却没细想,只当是自己没听清。
如今来看,必然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了。
晏云澈不得不再次审视祁秋年,这小商人身上到底有什么蹊跷和秘密?
半晌之后,他不动声色,“天色不早了,施主请回吧。”
祁秋年:“?”
【吃了我的东西,也不说给我解决一下问题?】
晏云澈这会儿都不用去读他的心,那小表情,就差把想法写到脸上了。
这人倒是有趣,简单的情绪都藏不住,可见也不是城府深沉之人。
“餐厅的事情,会有人去寻你,你且安心回家吧。”
祁秋年放心了,即便是他准备把晏云澈当成靠山,也更希望是合作共赢的方式,而不是像前世,他成了晏云耀的下属,哪怕是开店做生意,也打上了三皇子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