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光并拢双指,割破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
(),将其置于其中一只血蛊面前。血蛊的速度骤然变快,爬离罐口,身子搭在谢崇光指尖,几l乎是呼吸间,那只血蛊便钻入谢崇光伤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崇光在伤口处上了药,转而看向沈泽兰,道:“小师弟,该你了。这血蛊干净无毒,只有两个作用,一个作用是定位,另一个作用是以根据血液流速,心跳变化等,确定当前现下状况,不过此物吸食血气而生,不能在身体停留过久,否则使用者将会血气两亏。待你将人处理好了,来找我,此物只能用万引香引出。”
世上竟还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沈泽兰喟叹一声,学着谢崇光,割破手指,引血蛊进入身体。
待做完这些,谢崇光方才依着沈泽兰,前往赢城。护卫们见沈泽兰二人前往赢城,未加犹豫,跟了上来,为不打扰沈泽兰两人游玩,他们隔了一段距离。
一路走走玩玩,第三日,即将抵达赢城时,沈泽兰着凉了,于是一行人不再前进,寻了个地方住下。
谢崇光找了个大夫,大夫看罢,表示风寒不严重,但需要一个火灵根的人从旁协助驱寒,以便更好病愈,谢崇光刚好是火灵根,便进了房间。
为首的护卫见状,一面命其他人守在房外,避免发生意外,一面向谢阳曜禀告此事。
如今还是春季,气温不冷不热,谢阳曜闻言,很是不明白沈泽兰怎么着凉了。
为首护卫道:“昨天夜里,途经银瓶湖,正好碰见百年难得一见的鱼跃龙门,沈公子同谢公子驻留岸边观景,打湿了衣服。”
谢阳曜皱起眉头,厉声道:“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这话是在问责他们为何让沈泽兰打湿了衣服。
为首护卫解释道:“回禀少主,沈公子不让我们使用术法遮雨,他说这样便没有意思了,若我们坚持要使用术法遮雨便要我们回浮云仙山,所以……少主息怒。”
谢阳曜方才是被沈泽兰着凉的消息激怒了,此刻冷静下来,也明白肯定沈泽兰不许他派出的人插手,否则依他这些护卫的稳重程度,不至于眼睁睁看看沈泽兰打湿衣服。
沈泽兰这人,他当真不知如何是好。由着对方性子来,会弄出些坏事,不由着对方性子来,对方会同自己置气。
看来要向谢春来请教的事情还有很多。
谢阳曜有些头疼,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道:“此事不怪你们,你且说,泽兰现下如何了?病得严重吗?”
为首侍卫回道:“大夫说不严重,叫了崇光公子协助驱寒。”
谢阳曜道:“驱好寒,告知我一声。”
“是。”
谢阳曜掐断联系,为首侍卫尽职尽责守在房外,等待不过片刻,大夫同谢崇光出来了。
谢崇光道:“大夫,我送送你。”
大夫背着药箱,拱手道:“公子止步。”说罢,抬腿就走。
尚未走几l步,被人抓住了手臂。
大夫回头,目带疑惑,看向抓住他手臂
的人,笑道:“公子还有什么事?请说。”
一群侍卫皆朝此处看了过来。
谢崇光目光聚集在大夫清瘦的脸庞,稍纵片刻,松开对方的手臂,道:“大夫,我的身体最近不太舒服,可否给我看一下?”
大夫笑道:“公子请说,哪里不舒服。”
谢崇光道:“此处不方便说。”
大夫笑容带出几l分玩味,他上下扫了谢崇光一眼,道:“我不会治不方便直言的隐疾,不过我认识一个擅治隐疾的同业,倘若公子需要,我可向你引荐他。”
谢崇光脸色铁青,道:“不需要了。”
“如此,我便告辞了。”大夫拱手道。
谢崇光传音道:“你小心些,我疑心那人不简单。”
大夫朝他看了一眼,走远了。
为首侍卫走至谢崇光身旁,恭敬道:“崇光公子,沈公子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