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久,她不是都没有再发病。
“嗯,我们喜漫最听话。”林向珩摸了摸她后脑勺,他声音已经哽咽。
已经六年,他努力了六年还没努力出一个结果。
每一个六年都那么珍贵。
他得和时间赛跑。
临床试验推进到二期时,林向珩跑医院的时候比待在家里还多。
喜漫的公积金交满了一年,她手上攒了些钱,在公司附近买了一个九十平的两居室,年底就可以交房。
房产证上,喜漫想写上她和林向珩两个人的名字,但林向珩说不用。
这是她自己买的房子。
喜漫兴致勃勃的思考她要的装修风格。
她要自己一点一点装修起来一个家。
她在初冬时节,和林向珩去了一趟北边。
她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喝了林向珩给她拍过照的那家咖啡馆。
回来之后,喜漫说,她可以成为受试者之一。
她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赵喜漫也想为自己博一把,不能总是所有的都让林向珩来承受。
我们是夫妻啊,喜漫握住他的手。
她在新的日记本上写,这叫做:喜漫重生计划。
成为受试者要面临巨大的风险,无数的未知性,喜漫想自己做一个决定,为自己争取一把。
以前她只有自己,她努力活着,寻求生路,那时候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可现在她有了林向珩,她如果不好起来,他会时时刻刻处于担惊受怕。
他的心总是被攥紧又松开,那样不好受。
喜漫和林向珩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抱住他,声音很温柔:“你的老婆是很厉害很能吃苦的,她也想做为你奋斗的战士。”
“还有,我相信你啊。”喜漫在他耳边告诉他。
她开始吃药治疗的前一天是林向珩的生日,喜漫也为他亲手做了一个蛋糕,林向珩那天一夜没睡,他手里拿着很久以前为她求的平安符,对喜漫说:“要加油。”
喜漫第一个疗程感觉还可以。
她并没有任何异样。
三个月后,第二疗程开始。
这也是喜漫交房的时候,她去收房那天,在毛坯房里拍照片给林向珩看,突然她觉得头晕,喜漫反应过来,马上靠着墙边坐下。
她还来不及给林向珩打电话,那一阵就已经过去了。
之后这样的情况偶尔会发生。
喜漫不确定是药物反应还是发病前的征兆,她身为一名受试者,如实将这些情况告知,并且在之后调整药物剂量。
终于在立冬的那一天,她撑不住,暂时入院观察。
喜漫好不容易长起来的肉又掉下去一些了。
可林向珩比她瘦得更快。
喜漫比任何人都知
道她应该要坚强下去,她也有这个信心,因为无数次想到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林向珩可能也活不下去,她就在想绝对不可以。
她知道这世上有人用生命在爱着她。
喜漫在医院住着也没有忘记忙装修。
她找了好几个设计师,设计出来的都不是太满意,后来棠棠给她推荐了一个她的朋友,沟通的很愉快,她应该很快就能开始动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