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把最后一口螺肉吃掉之后,问道:“你这意思就是,孙家那个老祖宗施法,让令妃的子女替换了继后辉发那拉氏的孩子的命格?”
蓝海生一边儿继续跟自己的帝王蟹大腿儿奋战,一边儿道:“确切的说,这用的应该是一种巫蛊术中的禁忌之术,是把辉发那拉氏的孩子当做祭品献祭,把他们的气运和命格转嫁给令妃的孩子。”
“其实,咱们得挺佩服这令妃魏氏的,满清那会儿,虽然口口声声的满汉一家亲,但真正的汉家女子,是不可能成为正妻的,在他们眼里,汉家女子就是个玩物,汉人女子生下的孩子也没有继承权。”
“但人家魏氏,就能让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让乾隆心甘情愿的给自己追封为皇后,让嘉庆名正言顺的登上那个位置。”
叶知秋是吃的饱饱的了,下次可不啃螺肉了,太占肚子了,起身去洗了一下手回来后道:“估计,后来是辉发那拉氏发现了什么,最后被气极了,干脆断发诅咒乾隆。”
蓝海生也吃不动了,一挥手,直接把桌子上的海鲜壳还有剩下的海鲜肉,都一股脑的扔给了异植,转眼间就直接被消化了。
拿着湿巾把桌子收拾好,带着碗碟去清洗,顺便解答道:“应该不是知道中了巫蛊之术,更大的可能是查到些蛛丝马迹,又或者是魏氏故意留下些线索,勾着辉发那拉氏发怒。”
“毕竟,只要辉发那拉氏不倒,她永远做不成皇后,日后她的孩子就算登基,照样得先尊皇后皇太后,然后才是圣母皇太后。”
“而且,魏家始终是汉军旗的包衣籍,并没有跟令妃一起被抬旗,在正统满洲人眼中,魏家就是奴才的奴才,那是比正经的汉人还让人轻贱的存在。”
叶知秋靠着沙发,小口嘬着汽水搭话道:“倒也是,叛徒,不管是在哪儿都让人看不上,在那会儿的汉军旗的汉人,对于当时的满人和汉人来说,跟后来的二鬼子没啥区别。”
三两下把碗筷洗干净扔到碗筷儿消毒柜里,洗了手回来的蓝海生继续道:“嗯,不过,满人信奉萨满,对巫蛊之术非常敬畏,他们应该是历史的皇朝中最迷信的一个皇族了。”
“若是真的被辉发那拉氏发现了端倪,那就不用辉发那拉氏把自己的头发剃光诅咒丈夫了,乾隆自己就容不下令妃母子,后面更不可能让孙家那个老祖宗告老还家,美滋滋的当土皇帝了。”
“估计情况,辉发那拉氏是查到了一些类似于天花患者的衣物或皮损结痂的部位被人为的接触了自己的儿女,致使孩子死亡这样的情况。”
“乾隆应该是相信这是事实的,但一来,辉发那拉氏一定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令妃干的,几个不痛不痒的弃子,被打死也没什么用。”
“其次,这在乾隆眼里,只能证明辉发那拉氏的手段不行,保护不好自己的孩子,证明她无能愚蠢,毕竟,后宫的生存之道,本就是适者生存。”
“皇族幼崽期,能不能成活本来就是看母亲的手段,你想要那个位置,自然是要从小磨砺,就跟养蛊一样,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最强壮的那个才有资格继承。”
“既然入了宫,自然就得按照宫中的规矩来,你连护着孩子活到成年的本事都没有,那就只能认倒霉,所以,辉发那拉氏才会被激怒,断发诅咒丈夫,后面废后旨意上也没有具体说明继后剃发的原因。”
叶知秋歪头看着蓝海生,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我就想不明白了,孙家跟魏家到底有多大的交情,这孙家的那位老祖宗,才会拼了一身修为、转世投胎的机会还有后世子孙的福泽去动皇族?”
蓝海生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孙家跟魏家还真就没啥交情,而且,孙家这位老祖宗,还是打心眼儿里看不上魏家的。”
叶知秋惊讶道;“那这孙家的老祖宗,这是看上魏氏了?不会是给乾隆带了绿、帽子,所以才拼死帮忙吧?”
蓝海生都被自己媳妇儿的脑洞给逗笑了;“那倒不是,历史上对嘉庆帝的容貌是有明确记载的,据说此子相貌俊秀,和乾隆帝又十分相像,所以深得喜爱。”
说完,也不等叶知秋再胡思乱想,直接说道;“我估计,这孙家那位老祖,多少有可能是类似于现在的愤青,不满于我汉人江山被满人统治,所以才会帮着当时得宠的令妃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一时间,叶知秋倒是不好评价孙家这位老祖了,但:“那孙家这老祖,又是借了谁的运,保下来自己的子嗣这几百年?”
对于孙家老祖参与皇族争斗的事情,外人没有什么指责的地方,但用别人的命数福泽,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这就让人恶心了。
蓝海生见叶知秋没有那么涨肚了,就拉着叶知秋起来,两人往外边儿走去,走路消化一下,海鲜就这样,它不顶饱但tz特别占肚子。
两人看了一下,还在灵溪边儿消化桃子里的灵气的常勇,也没去打扰他,就往海边儿沙滩椅方向走去。
蓝海生边走边解释道:“这借运也是有限制的,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祭品,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所以,这祭祀,就必须是血脉至亲之人的献祭才可以。”
“要不然,辉发那拉氏为继后,身上可是有凤命的,令妃直接就让辉发那拉氏给自己献祭,把凤命转移自己身上就是了。”
“后面,已经斗倒了辉发那拉氏的令妃,完全可以等儿子登基之后,自己做个母后皇太后,就跟乾隆的生母钮钴禄太后一样就行。”
“但因为嘉庆帝的气运本身不属于他,想要登基,就需要有凤命加持,所以,魏氏最后把自己三十多年的寿命献祭,换来了皇贵妃的半凤命以及后面追封皇后的气运,帮着永琰顺利登基。”
叶知秋感慨道:“这魏氏绝对是个狠茬,难怪人家都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啊,那孙家老祖宗,他献祭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