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年三十儿,再就没有出过门。比生孩子卧炕的时间还长呢,这都一个多月了。
田大牛睨着槐花,说:“他不会是也成了太监了吧?()”
槐花猛地抬头:没有的!他没有的,他养的很好。16()_[(()”
田大牛瞬间又觉得手痒了,真想揍这个娘们,她这心思啊,全都在外人身上。他微微眯眼看着她,琢磨是不是得物尽其用。反正她也不是啥本分人。
槐花被田大牛吓到了,垂着头,小声说:“他、他在咱家困难的时候也帮过咱家,你也不能这么不近人情。总是敌视他。”
田大牛:“啥玩意儿?”
槐花:“我晓得你心里委屈,我心里也委屈啊,可是咱家要过日子,总是要多考虑的不是?”
她想了想,压低声音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我是喜欢他?我也是为了咱家。虽说他不能帮忙干活儿,但是他手里有好东西啊,我要是能够哄来一点,咱家就不亏的。”
田大牛一愣,也压低声音说:“你说的是真的?”
槐花:“当然是真的,咋可能是假的?你当我白白过去的吗?再说孰轻孰重我分到轻啊,田富贵可是外人。”
其实,啥也不是。
她就是瞎说,他们当时可是遇到地龙翻身才这里的,就算是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藏东西,那会儿也都丢了。槐花之所以这么说,是给自己去找田富贵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但是田大牛倒是立刻信了,他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个顾家的,你要是这么想就对了。”
槐花轻轻笑了笑。
“那田富贵这边咱们图钱,再找个能干活儿的拉帮套。”田大牛想一想就美滋滋,这姜老蔫儿那样的好日子近在咫尺啊。
槐花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嗯了声。
两个人倒是没看见,俩人身后的小姑娘,目瞪口呆。
这小姑娘不是旁人,田甜是也。
田甜也就不懂,说这种话,都不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吗?就这么旁路无人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真的不怕被人听到吗?好尴尬的说。这俩人嘀咕这有的没的,田甜都不好意思超过他们走过去了。
愣是听了个满耳。
真是要命!
而且吧,这条大街上也不是他们三个人啊,还有别人呢,未必靠得近,但是前前后后还是有人的。有那么一瞬间,田甜再次觉得,这夫妻有毛病。
眼看这俩人到家进了院子,她也快走几步,进了自家的院子。
大人和小孩儿是同一时间放学的,但是田甜下课问问题,耽误了一会儿,所以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一回来,小姑娘就看到她奶和她娘在做饭。
他家是轮班,今天是她娘,明天就是二婶了。
刷碗收拾饭桌什么的就是姑姑还有他们这些小孩子。
田甜钻进堂屋,撑着小脸蛋儿说:“奶,今天中午吃啥?”
陈兰花:“馒头,咸鱼,酸菜。”
田甜哦了一声,说:“奶,我刚才回来遇到隔壁的大牛叔他们夫妻了。”
()陈兰花:“那两个瘪犊子,他们是不是说咱家坏话了?”
田甜摇头:“没有的,他们再说……”
田甜叭叭叭,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个时候恨不能抓一把瓜子儿了,边说边吃。
陈兰花蹙眉:“什么玩意儿。”
她嘀咕:“我就说这家子不是个好的。”
“娘你放心,我肯定多防备。”
“那必须的。”
陈兰花眼珠子转了转:“田富贵家有钱这事儿,真的假的啊?”
田甜摊小手儿:“我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