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你会因此开心一些吗?会不生我气了吗?”
程肆想得很简单,虽然oga的性别于他来说堪称致命打击,但要是温西因此能感觉开心,他也就认为值得了。
温西偏偏避重就轻地说:“我没生你气。”
也不知是不是分化后激素不稳定的原因,程肆变得格外感性和敏感,犹豫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突然走掉?”
“菀然没告诉你?”温西道,“裴医生这边有点事,就是我的腺体家庭医生……”
“裴寰州对吗?”程肆冷不丁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温西一怔:“你知道他?”
程肆不吭声。
温西似乎有了猜测,轻嗤一声,语气变得很淡:“既然知道——”
话未说完,被程肆吃力地打断:“我不问了。”
他仿佛很难接受温西未出口的话,不断喃喃重复:“不问了,真的不问了。”
骆菀然听不下去了,把手机夺过来挂掉,在心底草了一句。
她洗手时摘掉抑制手环,不小心闻到了程肆的信息素,分辨出是白芷的气味,她不由惊讶了好一阵,怎么会有oga是这么不讨喜的味道呢。
而现在,这个理应强壮凶悍的oa,表情看起来和他的信息素一样苦涩。
“你别太在意裴寰州了,你知道吧,温西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所以对他特别点其实也能理解——哎!”
骆菀然绞尽脑汁地安慰,越往下说越发现屁用没有。
程肆认同地点点头,垂下眼睫,惨淡地扯了扯唇角。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两年前他就知道,温西对待裴寰州,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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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程肆还是没有在医院住满48小时。
他好讨厌医院这个地方。
骆菀然离开后,他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去兼职,打算回他的出租屋。
本来今天是有兼职的,可他忘记了提前请假,等他想起来去联系对接人时,发现已经被拉黑了。
他愣了好久,直到眼泪大颗大颗滴在手机屏幕上,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还难过。
以致于一向警觉的他,压根没发现出租房附近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
那群人在他转身时从背后过来,抄起棍子狠狠砸在他背脊上。
程肆骤然吃痛,闷哼一声。
趁着他短暂地失去行动力,领头的人穿着讲究西装,暴力扯着他的校服衣领往没有监控的无人小巷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