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带点口粮去?”
“必须的,我还要在家里带菜。”
杜红英懂了,带的菜一定要是肖大夫喜欢吃的。
“我后天搬新家,搬家后我就在自己家里煮饭菜了,这事儿得让爹帮你了。”
“爹是支持我的。”
很好,总算不用她辛苦了。
她也不轻松。
腊月二十二要搬家还要办乔迁酒席。
在过年前,她要进县城一趟,给老谢他们几个送点下酒的花生米这些去。
搬家倒也简单,床这些大件就在隔壁保管室。
就是床上用品和换洗衣物,床单被套一拴就扛过去了。
石柱李红梅和石灵来了,大姨幺姨大舅幺舅夫妻都来了,满满的三桌人。
因为高兴,杜天全和两个舅子两个连襟喝酒就喝高了。
“我红英能干,我给我们说……”
大着舌头说都说不清楚。
“我红英命苦,结婚才……”
见他要说些不好的事儿,陈冬梅火冒三丈。
“红兵红卫,将你爹扶回去睡觉,喝多了马尿姓啥都不知道了。”
兄弟俩连忙将自家爹连拖带拽的往回拉。
他们也清楚的知道爹一诉苦就会提到姐夫。
搬新家的好日子,提到姐夫让大家都伤心。
“红英,你那个怪味花生的生意还做不?我觉得我还能卖,正月间也可以卖。肯定有人会买来走人福。”陈秋叶连忙岔开话题。
“做。”杜红英问大姨要不要加入。
“我这个人吵架还行,做生意怕是卖不掉东西噢,我不喜欢和人讲价还价磨磨叽叽的,麻烦。”
“不讲价还价,一个价,爱买就买不买拉倒。”杜红英道:“做生意不用求着做。”
“那也不是供销社啊。”
只有供销社的东西才不愁卖。
“姐,没你想的那么难,我给你说,红英这个真的好卖。”陈秋叶道:“只是你要学骑自行车。”
“那算了,我一大把年纪了学什么自行车,要是摔了老骨头都要散架。”
“也是,姐,你别听她们的,说得容易走街串巷的辛苦得很,红卫和李红运去卖第一天还被抢了呢……”
听得众人都后怕不已。
陈春花更不敢去做生意了。
杜红英也只是随口提一提,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