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他们要什么人?”须北陆问道。
小厮怯怯地看了蚁升一眼,显然心有顾忌,道:“他们……叫交出蚁升几人,不然就打进来。”
“哦,嚯嚯,这是村民来了。”须南洲道,捋捋胡须,叫须尚,道:“须尚,你作为家主,这件事可妥善处理。迷儿,你跟我来,要开始新的课程了。”
“叔父尽可放心。”须尚行礼道。
“咦,这就要开始了吗?”须迷跟上去,叫道,“三叔公,你可是答应放我假的哎!”
“放心,三叔公何时食言了,今天只是做准备工作,”老头摸了摸须迷的脑袋,“明天三叔公陪你一起去,也让你在城里好好玩两天。过不久学院开学,你也得先熟悉那边的环境。”
“嘿嘿,这还差不多。”须迷快速地扭头看了眼蚁升,见蚁升嘿嘿地冲着自己傻笑,小脸又板起了,一本正经。
看着叔父离去,须尚内心实在欲哭无泪,今天这是怎么了,咋的一波未平又来一波。虽心头不爽,但不敢有违,亲自出去将十几位村民迎了进来,惹得村民们摸不着头脑,一脸讪讪地笑。
当村民们见满院子废墟,又见蚁升几人无事,皆目瞪口呆,满脸惊色。
蚁升双手抱在后脑勺,嘿嘿一笑,道:“怎么大家都来了?”
一老头打个哈哈道:“见你们久久不回,大伙儿就决定来看看,要是采购的东西多,我们也可以帮忙搬回去,哈,哈哈。”
这老头正是朴老头,昨夜他们得知蚁升要来给他们讨回公道,劝也劝不住,不忍心一个孩子为他们出头,吆喝上几人,均豁出去了,要来找回蚁升。三岁的孩子正是他的幼子朴宝。
朴宝凑上蚁升的脑袋,悄声道:“蚁哥,他们没为难你吧?你放心,我们就是来拼命的,大家都豁出去了!”
他人还小,说这话也不秘密些,声音还挺大。
这话被须北陆听见,慈祥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表示没事,但他摸到孩子额头时忽然惊道:“好个苗子,难道他就是万梵节那天得了天字三阶特异梵权的孩子吗?”
朴老头乐呵呵道:“是啊,这是我儿子哩!”
“哦嚯嚯,好福气。”
一群人被迎进须家厅堂,惊得仆从们好半响说不话来,这还是头一遭,家主竟亲自迎进农民!
随着一段家长里短的展开,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不过村民们大多没见过世面,坐在须家偌大的厅堂里,显得十分局促。
两个老头一直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最后须家老头宣布,他要亲自指导朴宝的修行,惊得人们一阵发愣。跟来的十几位汉子,本来要来拼命,手里锄头镰刀还握在手中,这时显得超不自在,接过仆从们献上的茶水时,一个个双手发颤。
蚁升几人倒显得很自在,仿佛这就是自己家一样。非猫更是大剌剌的靠在椅子上,又是要茶,又是点心,好有老爷派头。不过也还好有他们在,众人都稍显安心。
蚁升在拆了别人家后,自来熟地和仆从们打成一堆,将朴老头推作村子代表,由他跟须家交涉,自己落得一身轻。随后,蚁升开始关心起来马虎的情况。有女仆小心告诉他,马管家私下里拿出一粒四品治愈丹,大见其效,预测马虎过几天就能下地了说。蚁升听了连连咋舌。
蚁升还旁敲侧击地了解了小妮子这几年的情况,原来她自从获得梵权开始,就一直闭关。上月好像突破了什么境界,竟然出关了,但是看须南洲的意思,还想在学院开学前有所突破。
那小妮子收到学院邀请函,不用参加考试就能进入,实在令人欣羡。
蚁升没见到须恒,心底猜想小妮子那大哥是不是气量太小,躲哪个角落慢慢咒诅去了?“哎,都是些孩子行为。”蚁升双手一摊,叹了口气,惹得身边女仆掩嘴而笑。
对于这样一个力大无穷的天才孩子,女仆们多少都心怀畏惧,但是和蚁升交流过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她们心里的天才这么平易近人,加上她们本来也是穷苦出身,气息相投,于是就渐渐喜欢上蚁升了。
半个时辰后,在两个老头的一阵欢笑中愉快的决定,朴宝今后就住在须家,由老头亲自指导。朴宝在老爹的指导下当场献茶拜师。
须家老头的目光一刻离不开蚁升和雪炎,显然有收徒之意,但却开不了口,因为就算他也知道自己没多少东西可教导这两孩子了,心下十分可惜。
当一切谈妥,蚁升等人告辞,蚁升心里明白八字须老头的包容心,特意向老头表示谢意,老头告诉他,今后有什么困难都可来找他,只要他能帮上的均会尽力而为。言下之意是想警告须尚,此子老子罩着,你休要胡来。
大街上,当蚁升几人带着地兽走出须家,顿时引得人们惊呼,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异和好奇。
“竟平安无事的出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连那几个叫门的农民也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