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空口白牙,一毛不拔就要装备!”
“我现在恨不得自己点石成金!”
戴老板哼哼了两声,好你个张安平啊,我卖惨,你个王八羔子也跟着卖惨?
张安平讪笑一声,结束了卖惨。
甥舅两的卖惨到此为止。
“上海区,以后局里不负责经费了——但是……”戴老板索性不装了,恶狠狠的道:“你还得给局里上缴经费!”
“局座,你这是既要马儿跑,不给草不说,还……还想让马儿下金蛋啊!”
戴老板没好气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下金蛋的老母鸡在你手上,跟在我手上有区别吗?这一次你也看到了,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的事,结果呢?全局跟着你倒霉!”
张安平一脸委屈状,苦笑一番后,道:“表舅,要不您也别狮子大开口——你往老席那里派个审计组,利润优先供给上海区跟淞沪支队,剩下的,上缴本部,您看呢?”
戴老板一喜,口子这不是撕开了吗?
但他故作不满道:
“只派个审计组?”
张安平不说话,只是看着戴老板——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让戴老板涉足的原因,今天撕个口子,过几天就能弄个窟窿,再过几天,就得抢话语权了!
可孔家不讲武德,他都以上海区的名义邀战了,结果孔家还是盯着军统揍。
张安平可以不理会军统的损失,但真要这么做了,那就太独了,猪鬃这一行,未来也得不到军统的帮助不说,还可能会被下绊子。
天高皇帝远,这五个字在中国人的心里,那是根植到灵魂中的!
因此,他撕开了一个口子——控制权不让,但可以上缴利润。
戴老板笑道:
“你个铁公鸡能这么拔毛,我倒是很意外,行吧,就按照你说的来!”
其实,这对戴老板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张安平为了猪鬃生意,可是硬顶了孔家!
而现在,局里“损失惨重”,外甥便毫不犹豫的愿意上缴利润,这种格局,让戴老板格外欣喜。
外甥还是外甥啊,哪怕是有私心,在大局面前,总是能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身边。
张安平强调:“先说好了,优先供给上海区!”
“废话,上海区是我手上的王牌,我不优先供给上海区难道先给李维恭?他奶奶的,这家伙又要电台——你说南京区这是怎么回事?隔三差五的就被端掉了电台!”
张安平没吭气,这种事他不好开口。
怨报了一通后,戴老板好奇道:
“对了,你小子怎么今天登我的门了?有事!一定是有事吧!”
张安平神色一肃:
“局座,我的人汇报,孔家正在秘密跟日本人接触。”
戴老板神色一凛:
“接触?你不要开玩笑!”
“是真的。”张安平肯定道:“不过目的是被上海特高课查扣的几船烟土。”
“孔家没有出面,而是利用杜越笙的人出面的。”
“我担心日本人会借此跟孔家进行利益交换,从而获取我方的机密情报。”
戴老板神色凝重,道:“这件事你继续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向我报告,兹事体大,你千万不要私自做主!明白吗?”
“是。”
看张安平答应下来,戴老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