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感慨,自己总觉得算无遗策,但第一次吃亏就是吃亏在了算无遗策的名头上,被冢本这家伙的乌龟壳战术弄得措手不及。
这名声的变量,以后得格外注意了。
“老张,跟老、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算计?”徐百川好奇道:“我推演了很多次,觉得你破局方法就两个。”
“两个?说说看!”
“第一个,以咱们局之力扛孔家。咱们虽然有经费,但明显养不了越来越庞大的队伍,以咱们军统全局之力,其实能扛住孔家——只要做好局座的工作。”
“第二个呢?”
徐百川压低了声音,吐出了两个词:
“赣州;”
“太子!”
“行啊!”张安平目瞪口呆:“你这消息渠道不错啊!连这个都知道——亏你敢想!”
徐百川不以为意:“有什么不敢想的?再说了,咱们终究是一片公心,可不是像某些人一样全是私心——我说的是孔家,你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张安平语重心长的道:
“老徐,听我一句劝,军统是大队长的耳目,千万别想着乱烧香!”
徐百川了然,张安平的应对之策不在自己预计的这两方面,便问:
“你还有破局的方法?”
“鸦片!”
“嗯?”徐百川一愣。
“你没听错。”
张安平呵笑起来。
港记公司,手中烟土的核心产区是“川康滇黔”区域,以种植、掠夺的方式获取,然后在各地贩卖——这其中的各地,不仅仅是国统区,还包括沦陷区!
既然包括沦陷区,上海自然是少不了的。
且上海还是重中之重!
而上海,那可是张安平的一亩三分地。
抗战未爆发前,上海承担了整个中国烟土的三分之一的销售额。
徐百川第三次竖起大拇指:“你狠!”
通常来说,硬刚孔家,就是扛孔家的打击、打压,俗称你打我防——在张安平这里,是你敢打我,我就抡起青龙偃月刀砍回去!
他没问“你这么做不怕引起孔家的怒火”之类的废话,旁人可能束手束脚,可这位爷的性子向来如此!
徐百川说加入是真的加入,不打折扣的那种,他请缨道:“我回上海主持这件事?”
张安平错愕的看了眼徐百川:“你去干吗?”
“这锅一般人可背不住,我好歹是个区长,虽然是名义上的,但这锅起码能背几天吧?”老徐说的居然有些悲壮。
“不用你背,有人身体比你好,更容易背。”
“谁?”
徐百川不信,除非张安平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