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铁中棠十分笃定地道:“昔年武林中曾经有一位名传江湖的女剑客‘柔情手’水柔颂,想来这应该就是前辈了吧?”
“水柔颂……水柔颂……”
出人意料的,在闻言之下那老妇却顿时便是呢喃了两声,然后青石这边的晋艺宸便是听到了一声破风声以及那口吃少女的一段不连续的惊呼声。
言归正传,这时只听那老妇的声音又是响起道:“说,你是怎么会知道我就是水柔颂的?”
“在下遭前辈如此相逼,以致于连呼吸都是难以畅通了,又岂能再说出话来?”铁中棠闻言却仍是平静道。
这时却听青石那边又是稍稍寂静了一下,然后在又是一声破风声响起之后那明显就是水柔颂的老妇的声音又是响起道“快说!我告诉你,你今日若不说得清清楚楚的话那我便少不得要将你大卸八块了!”
“可在下心情不适时却也是不会说话的。”铁中棠闻言却是不为所动地道。
这时只听水柔颂也终于是勉强将声音压低了一声地道:“好好好,算我求你了,你快些说好吗?”
不得不说能让她这般放低姿态实在是不容易的,而也正因如此,在见状之下铁中棠也终于是娓娓道来道:“此事说来其实也并无什么玄妙之处,只不过那‘紫心剑客’盛存孝虽自十六岁起就先后娶了三房妻室可最终却都相继而死,并且据盛大娘在江湖上所散布的谣言所讲这三位盛夫人还都是死在了我大旗门人手中。”
说着只听铁中棠又是稍稍一顿,然后继续道:“不得不说此事听来实在是很惨绝人寰的,只是话虽如此,可对此家师却一直都十分愤怒,因为大旗门上下从来就没有人向这三位盛夫人下手过。”
“什么?”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水柔颂顿时便是一惊,并且还随即就又急忙追问道:“难道钱立珊和华向明两人也不是大旗门人杀死的吗?”
话音一落,却听铁中棠顿时便是叹息了一声道:“我大旗门虽是数入中原可深仇大恨却是一直都未偿得雪,相反还替武林中的一些不肖之徒背了不少黑锅。原因无他,他们深知我大旗门一击不中便要全身而退,是以也就干
脆将许多笔难算的帐转到大旗门的头上以来个死无对证了。”
“是吗?”水柔颂闻言顿时不由地接口道。
这时只听铁中棠又道:“那时家师便怀疑这三位盛夫人其实都是被盛大娘给下毒手杀死的,而原因就在于她生怕儿媳妇会夺去自己儿子之爱。只是话虽如此,可因为她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毒辣狡诈的原因,因此不但瞒过了天下人的耳目还更将盛存孝给瞒了个风雨不透。”
“哼,你以为盛存孝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水柔颂闻言却是冷笑道:“依我看他其实只是在装糊涂而已。”
“哦?”铁中棠闻言顿时又是叹息道:“难怪他直到今日也仍不敢续弦娶亲,唉,此人倒也当真不愧是位孝子!”
“怎么,原来他后来一直都没有续弦的吗?”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水柔颂顿时又是惊奇了一声,只是随后却又突然再次厉声问道:“那么你又是怎么会知道我便是水柔颂的呢?”
“很简单。”铁中棠闻言顿时坦言道:“这位姑娘姓水,而在下又看出前辈你必有隐痛,是以方才灵机一动之下便试探着唤了一声‘盛大哥’,结果前辈果然是面色大变,以致于在下也是立刻便知道自己已经猜得不远了。
这还不算,后来在下又是发现前辈似乎比应有的年龄要老得多,结果在想到艰苦的岁月和忧愤的心情都极易催人老之后在下也反而是更加肯定自己猜得没错,即前辈必定就是将近二十年前被盛大娘暗害的‘柔情手’水柔颂!”
“是吗?”水柔颂闻言顿时声音低沉地道:“真想不到你的心思竟是如此敏锐,不错,大约在二十年前我五家曾在这山上与大旗门人苦斗数日,最后终于是稍稍占了上风。”
说着只见她又是突然一顿,然后恨声继续道:“但至此我已是精疲力竭,并且还又有了身孕,因此便悄悄去求盛大娘以让她能够让我早些回去。只是话虽如此,可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她竟是忽然狞笑了起来,并且还说绝不许我再生儿女去夺走她儿子的爱。不仅如此,在我才自一惊之际她又忽然将我推下了这深坑,并直令我当场就落了个双腿残废的下场!”
“前辈你在那种情况下仍能坚持生存了下来,晚辈这心里实在是佩服得很!”铁中棠闻言顿时真心道。
这时却听水柔颂又道:“那一段非人所能忍受的日子将我折磨成了这般模样,但我却毕竟还是活下来了!”
说着也不等铁中棠回应,只听她又是突然意有所指地道:“那时的我也正和此刻的你一样,疲劳、悲哀而又重伤。但我是女子,并且还既有身孕又成残废,以致于情况也是远比你要绝望得多,而既然这样我也能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单独生存下来那你一个四肢健全的男子汉又为什么不能呢?”
“前辈的意思是?”铁中棠闻言明显心头一寒道。
这时只听水柔颂毫不客气地道:“我虽不会杀你但却也不会养着你,是以你最好快些给我滚出去,否则的话……哼哼,说不得我也只好动手了!”
话音一落,却听那明显就是水灵光的口吃少女竟是很罕见的没有表达出劝阻之意,甚至在晋艺宸这边听来她此刻所发出的也只有低低的啜泣之声,仿佛其此刻已完全被水柔颂那决绝的态度给弄得心灰意冷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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