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该休了,在怎么下去……”
看着脸上贴满了浮冰的同伴,躺着将身子缩了更深的,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他需要更好保存身体状态。
……
“天啊,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兄弟是跑了多远?”
“快,快,准备换装!”
冰封的水面中间,一座巨大的冰屋内,数位守在此地方便中转的武人,当听到熟悉的雪橇划破冰面的声音,直接从屋内跑了出来,随之而来是一阵阵犬吠之声。
“疯了,这最少跑了有一个时辰,要不要怎么拼命?”
从太安到前线,一路冰面畅通,面对不同的情况,补给,更换站点不知也不同,大体可以分出四条路来。
但往日看到雪橇,那都是大军,一批次少则几十架次,多则上百架次,而且按照规定,站点与站点之前,负责押运的官兵,一次只能跨一个站点,一旦想要多跨当地站点就必须拦截。
可眼前这情况,守在此地的府兵委实没见过。
人都快冻成冰雕了!
“来个驭手!”
躺在雪橇里的校尉,直接跳出雪橇,看着已经没法自己下车的同伴,“换了狗子,我们立马走!”
“八百里?”
带队的老兵看着从雪橇里跳出来的老兵,再看了一眼正在缓缓搬下雪橇的人。
闻言,校尉点了点头,不等多说什么人直接钻进冰屋,快速的补充能量。
“狗子,去村里将教习请过来,我可能要走一次,至于这位兄弟,你们照顾好!”
八百里一出,一切事和人都得让路,就算是用命都得将信使安全送到目的地。
……
深夜,五军都尉府,难得的灯火通明,十余辆马车停靠在外面。
“人没事吧?”
夏大川推门而去,不问事直接问人。
“可能要退伍了!”
武军大都督杜恒一脸惆怅,同时将公文递给最晚抵达的夏大川。
又是一位好兵,没死在战场上,却伤在严寒中,文人不可能感受到这种痛苦,可战场都有过从军经历的人,岂能不明白这对于一名战士而言,将会是多大的伤害。
“一切都是撞上,谁也没预料到小小的怀炉竟有这般功效,更没人想到那些小子胆子会怎么大,这个冬天想休大家都没的休了!”
怀炉的出现,为武朝提供了更多的战争窗口期。
曹定真死,将彻底点爆宋朝曹家的怒火,将门是荣耀,却不代表每一代曹家人就真的懂得战争。
一帮对军事什么都不懂,只讲感性,同时又有权势的人,会对战争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唯有天知道的。
理论上战争不应该参合太多场外因素,可战争本身就是因场外因素而生,底子上就不干净,想纯粹就难。
“曹定真死在距离大营两里外,岳鹏举压不住的!”夏大川似笑非笑的说道。
岳鹏举是优秀的统帅,这样的统帅若是在武朝,有的是人愿意为他扫平乱七八糟的事,为其提供一个纯粹的指挥空间。
可宋朝没有,也不会有,要有的话,弱宋之名就不会扣在他们头上。
“临了,到头撞上这种事,只能说明一点,宋朝不配拥有岳鹏举那样的人!”杜恒配合的笑道,“但不管怎么样,事态即将失控,我们得最好最坏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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