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山岩、燃烧着的森林。
一个蛇头的男人半跪着倒在血泊之前,他的身后是同样浑身鲜血的女人和一群小蛇。
“夫君!”女人哭喊着。
“没事的,我还能打”男人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体上已经千疮百孔,腹部甚至还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不断的流。
“还打?再打你就会死在这里了。”
在男人的头顶漂浮着一个身长无账,头顶雷霆脚踩黑云的壮硕男子。
此男子身披破碎兽皮,腰系白虎裙带,手持一柄十拳剑,挺拔的胸肌和腹肌上流着掺杂泥土的汗水。
“我要守护吾的子孙和家园,怎会让你肆意欺凌我们?”
“是么?,那就让你见识下吾破坏神的力量吧!”
天空中的男子双臂展开,那十拳剑迎空而飞,其中散发出一股黑色的气息,和男人身上的力量相融,瞬间,从他脚下的黑云中射出一道惊雷,直直劈向了蛇头男人身后的女人和小蛇身上。
当尘埃渐渐散去,他呆滞的目光便成了惊恐和愤怒。
“须佐之男!你这混蛋!!!”
“啊,哈哈哈哈哈。”
这是蛇骨婆对丈夫的回忆。
“那时候,老身幸好正值蜕皮,没有死去。但是夫君从那以后便不见了,之后听说是被须佐之男抓走当了‘实验体’,后来,须佐之男被高天原击溃流放,夫君便趁乱逃了回来。”
“可这和你现在袭击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夫君回来之后告诉了老身一个秘密,关于须佐之男的。”
“秘密?”
那天黄昏,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们的蛇骨婆正在巢穴里准备晚饭一只刚刚抓到的小兔子。
她揪着耳朵,将还活蹦乱跳着的可爱小兔子放到了砧板上。
但是小兔子太过灵活,居然一下子就窜出了她的掌心跳到了地上。
她呀的喊了一声,趴在脚边休息的赤蛇和青蛇便醒了过来。
小兔子在蛇洞的地面上来回跳窜,当它发现了洞口之后,便疯了一样想要逃出去。
但就在即将抵达光明的前一秒,赤蛇的毒牙咬住了它的喉咙。
只是一秒钟,毒素便已经透过它全身的血管传输到了大脑里,然后,小兔子抽搐了两下,死去了。
直到死去的瞬间,它的嘴里还在咀嚼着自己最爱的草根,这毒素甚至快到让她的大脑还未意识到身体已经死了。
蛇骨婆叹口气,将死去的小兔子抓了起来,然后摸了摸赤蛇的小脑袋表示奖励。
“孩子们,准备开饭了。”她微笑着,从岩壁上取下了一把沾着血的菜刀。
死去兔子的小嘴里还在咀嚼着没吃完的草根。
“乖,就一下子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刀便一同挥下,小小的兔耳朵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抓着血淋淋的兔耳朵,那双小红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仍然是一脸的呆滞。
“啊呜~”蛇骨婆张开嘴巴,一口将兔头吞了下去。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小蛇们忽然骚动起来,蛇骨婆回头看去。
在橙黄的暮色之中沾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的蛇脑袋上还挂着两道刀痕。>>
“蛇右卫门?”
“蛇骨。”
蛇头男人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他焦急地跑到了蛇骨婆的身前。
“夫君,你回来了?”蛇骨婆激动地热泪盈眶,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抱住了迎面而来的蛇右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