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一定要这样对鄙人苦苦相逼吗?”
面对无路可退的窘境,前方逃窜的加文终于站定身子,转身看向身后穷追不舍的海姆达尔小队,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
“鄙人知道箱中之物,名为‘巴德尔抑制剂’。”
“我取此物,实为拯救他人性命。”
白发的男人低头看向手中的密码箱,箱子不重,他一只手指便能抬起;箱子太重,系挂着同袍性命。
“加文,把箱子还给我!”
追来的恩雅并不听他解释,此时的少女正处于被欺骗的气头上,但总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
“加文,我也不想对你采取最终手段。。。。。。不要逼我。”
恩雅远远站住,抬枪对准加文的额头,银白色的外骨骼装甲在周遭的微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圣洁的白银。身后也传来脚步声,她的同伴此时也抵达即将化作战场的此处。
白发的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准备完毕,举枪对准自己,什么也没做。眼神中并无迷茫,只是稍稍有些遗憾。
“为何?偌大的世界树公司,要执着于鄙人所取这几支抑制剂?难道也是为了拯救生命吗?”
加文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地下空地,这里大抵是一座地铁检修高台,此刻只有几人在场。回音在空洞间传递,渐渐希声,恩雅也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些珍贵的原型抑制剂只会成为公司高层的资产,想从他们嘴里夺食,难如登天。
只是眼前的加文并不知道,或者说,他只知道一半。
“恩雅女士,你应该了解它们所用之途。不过是攫取财富的手段罢了。”
加文攥紧了手中的密码箱,抑制剂抑制剂,说到底只是用于抑制“成年病”发作的,根本无法彻底根治,它的根本作用原理只是将成年病拖延至人类成年,度过成年病的发病周期。
在这个过程中,患者需要每月定期注视巴德尔抑制剂,即便是二代抑制剂造价低廉,但公司出售时,长期的治疗成本对普通人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更何况是在断绝几乎一切医疗条件的零区。。。。。。
白发的魁梧男人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众人,恩雅仿佛是被那目光吓到,不敢回话。
他圣洁的恍若下凡的古代天使。
“我们不能将抑制剂交给你有更重要的原因。”
辛刚刚开口,便被眼前的加文打断,“难道在你们手中,抑制剂所用之途会更加高尚?难道所救权贵、高官、将领之性命,就要比我降临团兄弟之性命更加珍贵?”
“加文先生,请不要偷换概念,这本来就是属于公司的财产。”
辛有些不悦,甚至有些气愤。明明是加文抢夺世界树公司的财产,在他口中错的好像是海姆达尔小队一样!
哪有抢了人家东西还说人家是坏蛋的啊!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看来,鄙人于你们无法达成共识。”这位沧桑的洗礼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一战再所难免。
“加文,没有斡旋的余地了吗?”
恩雅终于冷静下来,开口问道,加文跟她合作过很多次,少女真的不想与过去的战友兵戎相见。
“看起来是这样。”魁梧的洗礼官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上黑色重甲随身体摇摆而吱呀作响。布拉基的兄长已经危在旦夕,他拖延不得。
而且他内心里也有些苦闷,明明只是几支巴德尔抑制剂,成本核算不过几枚数据金,至于对他如此穷追不舍?
加文想不通,但战士在想不通问题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