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子恒翻看了一阵,越发感到心中烦闷,索性将手机扔在一旁,倒头又睡了起来。
应该是昨天夜里没有睡踏实的缘故,醒来之后,子恒就一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所以一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一直到下午四点的闹钟响起,他才起身收拾,准备去会所工作。
甚至连夜里上班,他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阿伟找到他闲聊,他也只是草草几句敷衍了事,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到家中,倒头便睡着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延续到第二天午间醒来。
……
几天后的夜里,子恒在会所的楼道间偶然见到了安然。
子恒不禁一惊,招呼道:“安…安警官?”
他心中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安然回过头,瞧着他,迟疑道:“是你呀?李子恒?”
安然忽然扬起手一把揽住子恒的肩膀,向着楼道的另一头走去,笑着说:“我差点给忘记了,你在这间会所里上班来着。”
子恒也笑了笑,问道:“对了安队,阿雅的死因查清楚了吗?真的同网上流传的一样,是死于迷幻药中毒吗?”
安然点一点头,说:“嗯,警局里的通告都已经发出去了,已经确定是死中药物过量导致死亡。”
子恒抬起头望着安然:“那…她的家里人来了吗?”
安然不禁叹息一声,揺揺头,说:“我们查过,这姑娘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
听到这样一个讯息,子恒的心中也不免震惊,心道:“她竟然是一个无父无母,连一个家人都没有孤儿?”
安然又说:“在她八岁的时候曾被蓉城的一对夫妻收养,但听说在她十二岁那样,曾被收养过她的那家的男主人侵犯过,她一气之下就逃了出去,然后就四处流浪,一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了今天,只可惜…”
说到这里,安然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闻言,子恒心中对她的歉疚也就更深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歌声里总是那样孤独与落寞,她的身影总是那样的单薄而倔强,原来她的身世竟是这般波折凄苦。
安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她的尸体在火化之后,被送去了通义大桥那边的义庄安葬,我们还特意为她立了一块碑,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子恒抬起头望着安然,眼中竟不由泛起了泪光,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那就像是在为他的家人向安然道谢一样。
安然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还有任务在身,就先走了。”
“再见!”他说。
“再见!”子恒也微笑着说。
“站住!”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子恒与安然忙回过头去,忽见一名身着黑色体桖的青年人,从一间包厢里冲了出来。
青年人指着前面一名穿花衬衫的中年人大喊一声:“妈的,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那花衬衫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地,埋头冲进大厅,钻进人群里。
青年人便插着腰,站在梯阶前,向着舞池里四下张望。
安然一拍子恒的肩膀,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忙迎上梯阶前的青年人,问道:“阿彬,发生什么事了?”
这名青年正是中野市第二分局里的二把手——陈彬。
陈彬说:“妈的,让那花不溜秋的家伙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