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静和奕平儿互相没有交集,奕平儿知道有严玉静这个人,但她没见过,而严玉静则是偶然间发现奕平儿和穆德清关系不一般,怕她抢走心上人,故而动手陷害。
奕平儿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来,整件事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官府,穆家,沆瀣一气不顾真相,着急将父亲收押逼他认罪,奕平儿怎么可能不提防着穆家的人……她的恋爱脑没有严玉静严重,这个时候,她不相信穆德清,更不想和他再纠缠,免得最后真相大白牵扯上穆家,她不知如何面对穆德清……
至于严玉静……
奕平儿根本想不到这个从未谋面的严家小姐会陷害自己的父亲……
但听严玉静刚才的话,她是支持自己去寻找真相吗?
这样的猜测穆德清也有,一着急,说了不该说的话:“你觉得她会同我商量什么事?如今还会商量什么事?你就不担心……”
发现自己说错话,穆德清赶紧闭嘴。
只是说出口的这些,足够引起严玉静重视。
“我应该担心什么?”严玉静装糊涂,歪头反问道,“虽未见过奕家伯父,但在卫城住着,父亲还是卫城管事,整件事我听了不少,也觉得有疑,难道主君带奕小姐回来不是为了找出真相为奕家平冤吗?”她惊讶的看向奕平儿,“难不成奕家不是冤案,奕小姐这是在给她自己找出路,谋未来?”
“自然不是!”奕平儿激动一叫,“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闭嘴!”穆德清呵斥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既然夫人安排你去书房当差,那便好好做事,不要再胡思乱想。”说罢,甩甩衣袖,走了。
奕平儿冲着严玉静行礼,准备出去开始干活。
严玉静叫住她:“奕小姐,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也请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个世上不都是要害你的人,那些真心为你着想而不顾自己的人,莫要伤了他的心才好。”
奕平儿愣了两秒,弯腰行礼,什么都没说,走了。
一会儿采因进来,问严玉静为什么要把她放在主君身边:“夫人不是不知道主君对她不同,把他们放一起,夫人就不怕她又勾引主君吗?”
采因跟着严玉静,自然知道奕平儿和穆德清的事。
严玉静说:“她在不在,主君的心都在她身上……采因,是我错了,以为收拾掉主君身边的女人我就能成为她唯一的夫人,可嫁进来后才明白,夫人和唯一,不能同时拥有。”
采因说:“那便和以前一样,将主君身边的人都收拾掉,夫人不就是唯一了?”
严玉静微微摇头:“身边没人又如何,他的心不在我身上,表面风光有什么用,终究是个得不到夫君喜爱的弃妇。”
采因认为弃妇这个词太过了:“夫人言重了……”
严玉静摆摆手,莞尔道:“事实如此。好了,叫上崇凛,把珠钗和布料拿出去卖了,当心些,别被人发现。”
之后几天严玉静还是照常到老夫人那里去,有一次撞见出来的华微,想着打声招呼,结果华微明明看见她却掉头就走,摆明不想搭理她。
如今有老夫人护着,华微想对严玉静做点什么都不好下手,崇凛一直盯着她,坏水冒了一盆又一盆,但一盆她都不敢往严玉静头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