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才回头看向穆德清,有些尴尬道:“主君,如此安排……”
穆德清轻笑:“听你的。”随即让侍卫好好将乞丐送回去。
重新上车,穆德清忍不住询问:“府中的女史,还有这个乞丐,我竟不知你心肠这般好。”
严玉静自嘲一样笑笑:“那主君知道的我是什么样的?”
穆德清:“……”发现自己说错话,有些尴尬。
严玉静说:“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目中无人,仗势欺人……这些传闻我都认,的确,这些是我,主君今天见到的也是我。以前在家做姑娘,有父母兄长宠爱着,我没有顾忌,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如今身为人妇,要顾忌穆家的颜面,要顾忌主君的名声,要学着做一个母亲喜欢的儿媳,要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大夫人……您瞧,我还怎么任性啊。”说完,又是一阵自嘲轻笑。
穆德清抓过她的手:“我娶你,不是想让你成为另一个人,你可以任性,可以像以前一样,可以继续没有顾忌,有我在……”
严玉静说:“今天华姑娘为难我,您替我说话,我很感动,也明白如今虽没有父母兄长但有你。可是主君,您护着一个人应该是她值得被护,而不是因为她是您的妻子,您就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护着。真有需要您护着我的情况,我希望那是我值得被您保护的时候。主君,请让我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值得出事后您愿意去保护的人。”
穆德清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不明白为何严玉静如今对他的态度如此……如此……好像他在问手下人公事,手下人没有感情的如实回答。
夫妻相处,怎能和公事一样?
想来想去,穆德清觉得还是因为自己新婚之夜没有回房惹严玉静生气,于是今晚草草处理完事情就往大夫人的院子去。
结果严玉静不在房间里,听侍卫说,大夫人去看那个被撞的乞丐了。
穆德清想着,那等她回来吧。
过了一个时辰,采因回来,说那乞丐高烧不退很危险,大夫人要守着他观察情况,今晚就不回来了……
穆德清身边的小厮愤愤不平:“大夫人这是何意?把主君独自丢在这里,自己去守着一个乞丐?”
一听这话,采因也气:“新婚之夜主君不也是将我家夫人独自丢在这里,夫人还知道让我回来说一声,主君可是连句话都没有!”
穆德清和小厮哑口无言……
“算了,想必那乞丐的情况是真的不好。”穆德清让小厮去库房拿些上好的药材过去,又让采因照顾好夫人,自己离开,真去书房睡了一夜。
另一边。
崇凛躺在床上翘着腿咬着苹果:“小公主,你这样躲着他能躲多久?”
“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实在躲不过去你弄个幻境糊弄一下。”严玉静坐在一边,脸色不太好。
“今天见到那个家主后你就怪怪的,怎么了?”崇凛丢掉苹果坐起身。
严玉静的上一世和穆府里的人没有接触,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位穆家家主的影子,这一世因为商秋云的替代成功拿下老夫人,然后等来了华微和家主。
商秋云没想到,家主的眉眼竟有七分像她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