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浔被呛得说不出话。
温织抱紧了盒子转身进去,年浔停留在她背上,心绪万千。
直到确定温织回了屋,他这才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眉心。
刚才跟商鹤行对峙抢温织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失控。
一向清心寡欲不在乎任何人的他,在眼睁睁看着温织坚定选择商鹤行后,情绪突然就失控了。
几个月的时间,温织在他的照看下明明最依赖他,她时时刻刻盼着他来看她,她眼里都是他。
如今商鹤行只是出现了一次,温织甚至都还没想起商鹤行是谁,就能坚定不移选择他,他凭什么?
这些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后,年浔自己都感觉荒唐。
他当初不过只是受穆延舟的嘱托照看他的女儿,再教给她一些本领,好顺利接管穆延舟留下的百亿资产。
现在他的这些愤怒又是什么?
荒唐,真荒唐!
年浔低头,喘息着慢慢平复心情。过了片刻,直到脸色终于恢复如初后才慢慢站直身体。他定了定神,单手插在口袋里穿过庭院朝屋里走去。
温织不在楼下。
年浔环视了一圈也没见到她身影,便叫来许姨问:“她呢?”
“温小姐在楼上卧室里。”许姨已经上去看过一眼,还发现……
年浔看出许姨欲言又止:“她又做什么了。”
许姨说:“温小姐在收拾行李。”
年浔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沉着脸径直上楼。
温织的卧室房门没有关。
年浔走来门口便看到满屋子凌乱,衣服包包散落一地,都是他之前给她置办的那些身外物。
他脚下一顿,掀起眼皮儿往里瞧,看到温织来回忙碌的身影。
她在收拾行李。
她要离开。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遍遍提醒着年浔,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门都没敲,长腿迈进卧室。
“你要走?”他冷声问道。
温织正在叠衣服,冷不丁听到年浔的声音响起,像是突然进来,又像是在外面站了很久才进来。
不过这些不重要,她忙里抽空回他:“我要离开一阵子,刚才我就说过这话,不是临时决定。”
年浔提醒她:“三天后完成最后一次治疗。”
话落,温织站起身。
她看向年浔问道:“治疗时间后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