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东西比太岁还要少见,可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的东西,怎么我们最近竟然连续碰上两次。”老道摸着自己的下颚,抓着自己的小胡须,在思考什么似的。
“不过你说这烛龙须既然是菌类,就应该自然生长才对呀,双龙峡里的烛龙须可是麻花形状的,长成那样我也就忍了,但是这里的怎么长成一尊千手观音啊,难道有人无聊到来这里雕刻蘑菇吗?这也太行为艺术了吧?”
老道轻轻咬了咬下嘴唇,“龙脉之间各有不同,我等凡夫俗子猜测不透的。”
“我擦,你还真把这地方当龙脉了,你也不好好瞧瞧,就咱们现在呆的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是哪条龙这么不开眼,把龙脉长在这地方,更何况,双龙峡的烛龙须可是会动的呀,一把就把我给抓走了,一个蘑菇能把我带走?”
老道摇摇头,说:“烛龙须确实是种菌类,但是,我一直觉得上次抓走你的东西,很可能是躲在烛龙须后边的东西。”
“啥东西?”
“我也不知道,不过在你失踪后我们查过,那烛龙须附着在山壁上生长,只有抓走你的那一块儿有个洞,别的地方都没有洞,所以抓走你的应该是当时躲在烛龙须后边的东西。”
“那,那能是个什么东西?”听完他的话,我更觉得心里打起鼓来。
老道说:“你现在琢磨这个也没用了,有什么咱们出去再说吧,当务之急是怎么脱困,怎么帮大兵他们解围。”
说着他就侧身钻进了门里,查看了起来。我也仔仔细细看了看这扇门,又抽出小刀在石门上轻轻捅了捅,果然,那种肉质质感的所谓烛龙须其实只是附着在石门表面一层,大约厘米厚,因为颜色和石头几乎没有分别,所以才分辨不出来,这才造成这扇石门表面的凹凸不平。而我们刚才着手推门之处,正好都是附着着这种菌类的地方。
发现了这东西的本质之后,我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高了那么高大上的一个名字,原来是这么一种东西,切,真是害得我瞎担心了一场。
“行吧,就这样吧,我准备去开门了。”我说。
“别,要不我去吧。”
“拉倒吧,你的嘴刚才还是麻的呢,谁知道你腿脚好不好使,再说了我对自己百米冲刺的速度绝对有自信,怎么着也比你跑得快。”
说完,我便按照计划从出口处打开牢门,我刚打开第一扇门,就听见里边传来一阵盘瓠犬的叫声。我壮着胆子向门后一看,果真是一只盘瓠犬,它伸伸爪子想要冲出来,但是却被符咒所制,在那犹豫不定,就像是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果然老道的符咒还是管用的。
此时,我心里却涌起了一丝后怕,万一,老道的符咒不管用的话,我现在已经成了这只变异体的爪下亡魂了。唉,自以为算无遗策、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有这么致命的漏洞,早知道,我就。。。。。。
算了,现在也没工夫想那么多了,管他三七二十一,老子豁出去了。
我把心一横,大喊一声:“道爷,我来啦!”
我就把出口处的大铁门打开了,紧接着我用最快的速度,顺着地牢走廊的方向逐一把所有的牢门打开,一边开门,一边冲刺。每打开一扇门,几乎都能听见门后传来那种恐怖的骚动声,叫声,爪子按在地上使劲摩擦的声音,还
有门后那一阵阵难闻的气味。
我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一眼,不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符咒哪一张管用,哪一张不管用,更不知道符咒到底能镇住他们多久。短短几十米的路,我跑起来竟像是马拉松一般漫长。
当我跌跌撞撞地打开最后一扇门,冲到老道面前的时候,我几乎瘫倒在地,他一把抓住我,把我推进石门里,很快,他就把绳子和符咒都拽了回来,一把扔在门前,紧接着他也多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了。
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几乎要整个儿蹦出来,黑暗中,我连呼吸都觉得格外困难,格外压抑。
“是不是都出来了?是不是都出来?”
“嘘!声音小一点。”老道按着我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