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这小子是我们在卡巴拉之根那儿带出来的,不过跟他在一块儿的,都是关防的人”东青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好像不太对,就接着更正似的说:“关防的鬼。”
这俩人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旁若无人的对话,听得我如坠云雾一般,关防是谁?卡巴拉之根又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有,他们说的大人又是谁?
“那,那他。。。。。。”佳和子指着我的手变得有些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抖动起来,“他,怎么没有,没有变异呀?”
东青说:“可能,这就是大人为什么一定要留着他的原因。”
“我的天哪,居然还有这种事。”佳和子双手捂着嘴,一副十分吃惊的表情。
妈的,觉得奇怪的人明明应该是我才对,怎么变成你了。
听他们的对话,让我十分不爽,于是质问道:“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我非得加入你们,成了你们的同伙儿,你们才会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吗。”
东青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所谓的真相,我不是让你自己看了吗?再说,就算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那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吗?真相可能远比你想得要可怕。”
“可怕?还能可怕到哪去?无非不就是活生生的人,一个一个的变成怪物,不就是变成盘瓠犬吗?不就是变成蛇妖吗?我都做好思想准备了,就算我现在变成怪物,我也能接受,但是我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每一个都不告诉真相,都不告诉我!”我本就不稳定的情绪
一下子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连声音都高了好几个八度,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以来我的种种压抑、不甘、纠结还有挣扎都在经历过恐惧之后的这一刻,爆发了。
“答案?哪有答案?你小子想要什么答案?我问你几个问题”面对我的歇斯底里,东青却平静的像平静的湖水,“小子,你可曾为寻找答案付出过什么?你付出过生命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一下子卡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听见他继续说:“张嘴闭嘴都是什么答案啦,真相啦,到处埋怨别人不告诉你答案,你为你追寻的答案付出过什么吗?你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为了追寻这个答案穷尽了一生的心血,甚至付出生命,有的人在几百年的时间里都在寻找你嘴里的答案。而你现在,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在这里跟我要答案,对不起,你要的答案,我没有。就算有,也只是我的答案,也只是站在我的角度能够得到的答案,并不一定就是全部真相,即便就是这样片面的答案,也是我得来的,和你无关。”
我被他说得愣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妈的,真是无言以对,他的每个字都像重重地敲击在我的心里,是啊,我为了追求这个答案付出过什么呢?我的一切都是被动的,我虽然被莫名其妙地卷入这些诡异的事情里,被人当做小白鼠抓去做试验,所有的事都是糊里糊涂的,我虽然渴望知道真相,但是却更渴望离开这一切,或者更渴望远离这种匪夷所思的生活,回到过去。
我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直到东青走出了房间我都没有注意到,佳和子肯定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说:“东青哥说话比较冲,请不要在意,二刀子和我说过,你是一个思
路特别清晰的人,假以时日定可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唉,日本女人还真是温柔啊,虽然明知道她是在照顾我的情绪,但我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散去了。
“谢谢。”
佳和子一脸笑容地说:“没关系的,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信息告诉你,作为交换,你只需要告诉我同等的事情就好了。”
说着她竟歪了歪脑袋,做了个十分少女的卡哇伊动作,说真的,要在平时,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做这个动作,我十有八九会吐,但是现在,我却没有调侃她的心情,只是说:“这场交换你可能要吃亏,你所知道东西肯定比我多,但是我所知道的,除了我一塌糊涂的经历,应该基本都没有什么用,和你说倒是没什么,就怕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没关系的,你对我们来说肯定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
存在?真是受不了日本人说中文的语言习惯,虽然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是组合起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我说:“希望是吧。”
“小教授先生,那我先问咯?”佳和子笑眯眯地歪了一下脑袋,说:“我有一个事情感到特别好奇,就是,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终止自己的变异过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