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冲脸白了,希冀地看向孔知晚,但孔知晚除了石漫,对谁都是一张薄情寡义的脸,向执铃闭着眼又是痛呼,向子冲也不管了,冲上去就拉开那些链子,结果被金锁一并卷了去,和他的好妹妹并排悬空。
现在痛呼的人变成了两个。
孔知晚只意思地拦了一下,没有管他们的意思,向执铃察觉到孔知晚靠近,微微睁开眼,泄出一片冷光。
她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向子冲迟钝地看过来,也发现了孔知晚此时格外刺眼的冷漠,堂姐怎么不像来救人,像来落井下石的?
“做交易。”孔知晚惜字如金,“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放你们下来。”
“真强硬,警官,入了8号果然了不得。”向执铃不傻,倘若她自己挂着,她才不上孔知晚的当,但孔知晚故意带向子冲来陪她一起挂墙,她就不得不配合了。
“你也看到了,我是被害人,到了这里,不知道怎么就被这群鬼东西吊起来,显然是我那好堂哥的手段,你不如去问问他,怎么让连枝繁殖出如此多的徒子徒孙。”
孔知晚没有石漫那样闲散的试探,不会和她解释此处金锁成群不是向子旭的手笔,她说:“不问这个,你临走前,老夫人和你说过什么?”
“堂姐糊涂了,你去当纸片卧底之后,奶奶进蛇塔练字,不让任何人打扰,你是我们之中最后见过她的人。”向执铃笑得甜蜜,“总不会奶奶让你杀我吧哈哈。”
怎么可能,她原是孙辈中唯一的女孩,最得老夫人疼爱,尽管现在不是唯一的女孩了,被老人家宠着长大的情分也不是刚回来的孔知晚能比,没看只有她敢叫“奶奶”吗?
孔知晚淡淡看她,见她嘲讽地笑,竟然什么也没追问,好似她闲来一问,没谈成也无关紧要,反正她不会吃亏,于是她转身就走,完全不顾他们姐弟俩的死活。
等人影即将拐入角落消失,向执铃才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听到向子冲忍不住的小声痛呼,恼怒道:“回来!咳、咳咳!孔知晚!”
向子冲看她嘴角渗血:“小铃你没事吧!”
“闭嘴你个废物!”向执铃更气了,听他说话就来气,她狠狠瞪了废物哥哥一眼,然后又瞪慢悠悠折返的孔知晚,“你快点,你听不听?”
“洗耳恭听。”孔知晚冷淡着奉承竟然比向子旭和石漫加起来都气人。
“地宫有向家的因果,叫我小心行事,盘蛇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向执铃狐疑,“她肯定也和你说了,你不知道?”
孔知晚没回答是或者不是:“还有呢?”
“没有了,你到底想问什么!”向执铃不耐烦,又回过味,“等等,奶奶和你说了别的,她说什么?”
“老夫人只提醒了你?”孔知晚见向执铃不爽地点头,垂了下眼,“她的确更偏爱你一些。”
向执铃听出她话里有话,拧着眉看她:“别告诉我这些连枝都是你的能耐,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为了什么,石漫吗?”
结果她话音刚落,向子冲就尖叫一声,金锁密集地汇聚,将他整个人吞进了墙壁里,他最后被吞的手将盘蛇铃扔给向执铃,消失了。
“哥!”向执铃怒视孔知晚,“你把他藏到那里去了!”
“你说错了,不是我的能耐。”孔知晚沉冷的眼几乎映不出她,说出的话令她毛骨悚然,“藏他的人就是提醒你小心的人,你知道这片千人坑里,埋的都是什么人吗?”
“你离家已经有多少年了?”向善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