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得来的胜利,终究会为他人做嫁衣。他想起了自己常年多病,却看不起医生的妻子;想起因为事故残疾,却没拿到一分钱被赶出工厂的工友;想起老家辛苦耕耘却吃不饱饭的父母,不用做任何事,坐享其成的一个个贵族老爷
他看到芙蕾将长剑向下猛挥出,银光闪过,剑尖直指主教。“草!”
他愤怒地大喊到。
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
声音的洪流冲破鲜血的洪流,奔涌在明亮雨幕之中。脚下的地板开始一块块碎裂,松软的泥土和深不见底的沟渠中,一簇簇植物拔地而起,他们迅速地缠绕上了骑士的脚腕。
草茎柔弱,用力就能绷断。但刚摆脱掉左脚的束缚,右脚已经被生出的野草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骑士和牧师们咒骂着挣扎。
咒骂声很快也被淹没。
声音的洪流逐渐褪去,战场上,所有站立着的人都已经被无休无止的野草覆盖。
雨还在继续。它无声地降落在新生长出的草地。
唐娜面具下的空洞注视着一切。紧攥成拳的左手松开。因为太过用力,家徽已经在她手上留下一圈印痕。
疯子!能够说服一群魔法师伪装成平民?
为首的红衣主教此时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他回头想要叫上索菲亚等人掩护他离开。转头一看,却发现墨绿色头发的女骑士正将佩剑不偏不倚地将剑对准了自己。
剩下几人早已被撂倒在地,不省人事。
“索菲亚格雷戈里,你这是做什么?”主教愤怒地质问,却碍于她的长剑,不敢有所动作。
“格雷戈里是亲王的忠实拥趸,我不是。你们妄想用联姻来捆绑我,本身就是最错误的决定。”
索菲亚的剑尖没有丝毫颤抖。
墨绿色的眸子像是翡翠,在看向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莹润的温柔感。可惜这样的感觉在索菲亚的身上从没有体现过。
她更加习惯于双眼微眯,目光直视目标,给人以强烈的压迫。
现在,她正用这样的目光盯着红衣主教。
“成为格雷戈里的掌权人,最大的动力就是我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但是现在却要我用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所以,现在我叛变了。”
“你要支持女皇?可她很可能已经”
“当然不,”长剑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索菲亚毫不犹豫地将红衣主教一剑枭首。
“她已经失败了。”她笑着看向了石阶之上的唐娜,大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