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奴守则第三条,……。”
在阿诺尔背诵的同时,易安捏起尖针,在鸽子血中蘸过后,干脆利落的刺上了雌虫的肩头。
阿诺尔疼的一哆嗦,背诵的声音却不敢间断,他太害怕了,害怕雄虫真的把它遣送回雌奴管教所。
然而易安刺了几针就发现,雌奴强大的自愈力,让针孔还来不及上色就愈合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开控制器,把压制等级拉到最高,让雌虫的自愈力无法起作用。
受刑的过程是煎熬的,一碗满满的鸽子血,消耗掉大半,阿诺尔额前的碎发早就被冷汗打湿,背诵的声音也变得哽咽。
要说疼,其实没那么疼,雄虫并没有将针整个扎进他的身体里,而是在扎破皮肤后就抽离。
可是,之前的雄主,明明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现在却也用上了刑具。
他逼得雄主,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惩戒他,他迫使雄主,变成了虫星上其他雄虫的同类。
“雌奴守则第一千二百四十六条,雌奴不能跟雄虫同桌而食,不能……。”
“够了。”易安收起尖针,松开了按压在雌虫肩窝上的手,声音漠然道:“去吧自己收拾干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照镜子。”
“是。”阿诺尔答复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拖着虚弱的身子,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雌虫现在半个肩头,连同脖颈,身前的锁骨都被渗出来的血珠覆盖了,鸽子血溶解在他的皮肤里,他压根不知道易安做了什么,只当这是场漫长而又磨虫的惩罚。
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头,阿诺尔扶着冰凉的墙面缓缓下蹲,高大的身形逐渐佝偻,最后蜷缩在浴室的一角。
他把脸埋在双膝中,无声的落着泪,任凭凉水兜头淋下,冲刷在他的伤口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水珠裹挟着鲜血,顺着侧腰滑落,最后被冲进下水道,留下一道蜿蜒模糊的血痕。
通过精神力探知到这一幕的易安,扔掉手里染血的尖针,猛地将茶几上剩下的小半碗鸽子血打翻。
鲜红的血顺着茶几的桌角,滴答滴答溅落而下,弄脏了昂贵的地毯。
有什么好心疼的?雌虫是自作自受。
不论什么原因,什么苦衷,阿诺尔但凡心里有他,当初都不会那么果决干脆的下命令。
如果不是有修为傍身,他早死在那场爆炸里了,在阿诺尔心中,行动的成败与否比他的安危重要。
他对雌虫不好吗?他以诚相待,对未来的每一步打算都充斥着阿诺尔的身影。
易安想带着他修炼,带着他飞升,生育几个虫崽崽,一起带回灵墟。
结果……结果就换来这种下场。
“去他妈的,我就当我的一番真心喂了狗。”易安站起身来,愤而将整个茶几都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