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打紧,易安的眼底亮起一抹光。
隔着一条街,対面那栋建筑的顶楼,同样站在窗前,身着黑色作战服,头戴防爆镜,腰后交叉别着两把光剑的雌虫,不正是自家阿诺尔吗?
阿诺尔身后站了一排军雌,一只只全副武装,想必就是他率领的反叛军。
雌虫这幅装扮,应该是有重大行动,只是阿诺尔从未跟他说过,眼下雌虫突然出现在这里,易安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恰巧这个时候,一楼的宴会大厅传来骚动,是几只雄虫在怒骂抱怨。
“伺候的侍者都死哪去了,香槟喝完了都没有虫添酒的吗?”
一句话点醒了易安,他放眼望去,果不其然,整个宴会大厅除了雄虫,其他服务虫,侍者虫,还有负责打扫的保洁虫,全都消失不见了。
回头想想,那些个安保虫一个个身姿挺拔,目光锐利,明显不普通,倒像是军队出身。
易安几乎瞬间就把宴会发生的异常跟阿诺尔联系到一起,这只胆大的雌虫到底想干什么?
谋划的这么铤而走险,接下来的行动怕是要惊天动地。
易安推开窗,望向対面建筑的窗户,轻启双唇,无声开合。
“阿诺尔,你想干什么?”易安采用的是神识传音,在场的跟対面的,除了阿诺尔,没有其他虫能够听得见。
一切准备就绪,阿诺尔双眸中翻涌着恨意,他将手抬到半空中,正准备一声令下,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让那些该死的雄虫血债血偿。
可就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却突然传来雄主一声轻唤,阿诺尔浑身巨震,目光循着声音来源望去,瞳孔骤然缩小。
他居然在宴会大楼的三层,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易安。
雄主怎么会参加这场宴会?
他在行动前,调查过参加这场宴会的雄虫名单,明明没有雄主的名字。
阿诺尔跟易安隔空相望,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雌虫不会神识传音,但观察他突然变苍白的脸色,易安心底的不安被逐渐放大。
阿诺尔的手下已经准备好按压爆破键,就等着他们的统帅一声令下,可阿诺尔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动静。
“统帅,你还在等什么,那些雄虫们已经发现不対劲,陆陆续续想要往门外走了。”格雷第一个按捺不住脾气,手执望远镜观测敌情的他,率先发声催促。
“统帅,真的不能再等了,这批雄虫我们都调查过,手里最起码沾染过一条雌虫的命,他们死有余辜。”
可他的雄主是无辜的……
“统帅,卢卡斯已经走到门口,准备乘车离开了,决不能放他活着离开,我们筹谋了那么久,今天一定要给奥斯顿,巴泽还有希伯恩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