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组长,死者是从前半夜十点到零点之间被害的,而手提包却是五点以后掉在现场的,这也不符合逻辑呀。”
“对,我刚才说的不合情理就在于此。可是,客观事实是难以推翻的,只能说我们的推理在什么地方有错误。”
究竟哪里错了呢?
所有这些都是事实,既杂乱无章,又各自独立,互不关注。简直象一组失调的齿轮,鹾龌不合,无法运转。
“可是,这些线索虽然互不关连,但又不像有假。特别是手提包,五点以后丢在现场、这件事儿倒有些出人意料,可正是这一点却是这个案件的突破口。
48
当天傍晚,郝东又被叫到组长的房间。
田春达组长似乎格外高兴,一见到郝东进来就立即眉开眼笑地说道:
“郝东,那个手提包确实是突破口呀!我又翻看了一下前面的询问笔录,有新的发现。”
“噢?你快说说。”
“啊,来,你看看这儿。”
组长指着陈雄的询问笔录的一段,上面写到:
13日早5时多,孟祥天说与艾玉婷吵架不合离开了艾家。”
“啊!原来如此。”
手提包被丢在现场,正是五点钟停雨以后。
“这两个齿轮总算用‘五点’这个时间给合上牙了。”田春达兴奋地说道:
“从艾玉婷家到惠民路贮煤场,就是坐公交车也不过二十分钟吧。五点离开艾玉婷家,到惠民路贮煤场现场也就是五点三十分左右。”
“你是说,孟祥宇的手提包是陈雄放在那儿的吗?”
“是的。赶快派人去问问艾玉婷,陈雄在去艾家时是不是拿着什么东西。”
被派往艾家的刑警很快就回来报告:“艾玉婷说那天晚上陈雄来幽会的时候,带着一个像包着大饭盒一样的报纸包。艾玉婷问过他那是什么,陈雄没有理睬她。艾玉婷也不好再问。”
听了刑警的报告,田春达很高兴,神色顿时变得明朗起来。然而,他又有些火气,不禁懊悔地唠叨起来了:“最初去查访艾玉婷的那个刑警要是早点儿问出这事就好了。看来他是忘了询问陈雄当时带没带什么东西这个重要的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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