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笙睁开眼便看到余束白在他的病房里对着电脑处理工作的样子,他明明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余束白看了一会儿,对方就像察觉到他的目光一样忽然抬起了头。
见他醒了,余束白明显怔愣了片刻,而后放下笔记本走到他的病床旁边,在他跟前半蹲下去,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声音发紧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傅闻笙缓缓笑了起来,“我们赢了?”
余束白冲他点点头,“对,我们赢了。”
按照医嘱,傅闻笙现在需要多休息,所以余束白暂时没有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的细节告诉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赢了,你好好养伤就行。”
傅闻笙能感觉到余束白身上发生的变化,和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余束白又一次变得柔软起来,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也很温柔,这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想摸一摸对方的脸,以此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余束白察觉到他的意图,握住他的手主动把脸颊贴过去,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
柔软温热的触感无比真实,傅闻笙终于确信,眼前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觉。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温存片刻,旁边的仪器忽然滴的一声发出了警报,余束白发现傅闻笙的心率在不断飙升,吓了一跳,连忙按铃叫医生过来。
好在医生检查完之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让他别刺激到病人,又叮嘱傅闻笙注意调控情绪,伤好之前千万不能太激动。
等医生离开,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傅闻笙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目光到处乱飘,就是不敢看余束白,好一会儿才道:“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余束白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只是那种程度的接触就让傅闻笙那么激动,“是我的原因,我以后会注意。”
傅闻笙听出余束白话里的意思是不会再随便跟他肢体接触,顿时又有点不高兴。
但是想起医生刚刚说的话,他又把那点不高兴压了下去,可怜巴巴地看着余束白道:“下次不会了,我保证,刚刚是因为……因为我害怕这不是真的,所以才……”
余束白拉了把椅子在他病床旁边坐下,冷酷无情地说:“要遵医嘱。”
傅闻笙耷拉着眼角,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看起来非常失落,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余束白克制着心里的不忍,拿平板看起了邮件。
不然的话,他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傅闻笙身体没有恢复,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余束白的五官。
修长的眉,漂亮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浅色的薄唇,冷白又光滑如瓷的皮肤,明明已经熟悉到闭着眼也能刻画出对方的样子,却还是这么都看不够,越看越觉得好看,是每一眼都会被惊艳到的那种程度,让人控制不住地沦陷进去。
肯定是这些天太忙太累,余束白明显又瘦了不少,眼底也有一片淡淡的青黑,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傅闻笙有些心疼,又因为医嘱不敢放任自己沉浸到那份心疼中去,忍不住开口喊他:“阿树。”
余束白嗯了一声,迅速看完剩下的几行字才抬头看向他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