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远拿着假条找过来的时候,傅闻笙已经把那群人撂倒了一大半,看他的样子,明显是觉得这群人不经打,正游刃有余地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对手。
许嘉远知道这个时候劝架纯粹是白费口舌,便不紧不慢地收起假条,站在旁边观战。
直到有人拎着个啤酒瓶要往傅闻笙脑袋上砸,他才上前卸了那个男生的手腕,卸完还客客气气地说:“抱歉,一会儿就帮你接回去。”
傅闻笙正跟个头最高的那个家伙缠斗,留意到许嘉远这边的动静,边打边道:“不用你帮忙,你一边儿待着。”
许嘉远果真又退到旁边去了。
可是其他人发现他跟傅闻笙是一伙的,见他看起来不像是能打的样子,便一窝蜂涌过去,想先把他解决了,抓起来说不定还可以威胁一下那个疯子。
许嘉远的表情不见一丝慌乱,语气带着点无奈:“这可不能怪我。”
傅闻笙烦躁地啧了一声,终于认真起来,不再逗着那个大块头玩儿了。
两三下把人打得爬不起来,他又迅速扫清了许嘉远周围的那群小喽啰,皱眉看着许嘉远说:“不是让你离远点吗?我都没打尽兴。”
许嘉远叹了口气,“说好不要打架的。”
傅闻笙:“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
许嘉远便没再说什么,临走之前还记得去给那个被他卸了手腕的男生把手接上。
傅闻笙肚子里的邪火没撒干净,看什么都不顺眼,在外面晃荡一圈,忽然又回了学校。
余束白那家伙还是没有来,这让他愈发烦躁起来。
周末,宋宇航趁着他妈出门买东西的空当溜了出来,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束康乃馨,然后直接打车去医院找余束白。
余阿姨很多东西不能吃,他也记不清具体都有什么忌口,所以就没买果篮。
进了病房见余阿姨是醒着的,宋宇航连忙笑着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余静岚有些虚弱地笑了笑:“宇航来了啊,下次别带东西了,浪费钱。”
宋宇航把花递给余束白,又扭头去跟余静岚解释:“这个花一点都不贵,插水里养着,能开很久,阿姨要是看着心情好,我这钱就没白花。”
余静岚的笑容更鲜活了一点:“这孩子,嘴真甜,那阿姨就谢谢你了。”
她打起精神跟宋宇航又说了会儿话,等余束白把花插好,余静岚便道:“病房里空气不好,你们出去转转吧,不用在这守着我,我有点困了,一会儿睡一觉。”
余束白应了一声,领着宋宇航出去了。
这个季节生病的人多,住院部的走廊也都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还有陪护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