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原王这一家,还真是有意思。冯乐真将奶茶一饮而尽,衣袖随着动作无意间滑下,露出手臂上的道道红痕。这些痕迹极深,仿佛鞭子抽出来的,虽然一闪而过,但暗中观察她的人还是都瞧见了,一时间心思各异。
今晚的家宴为了的就是公布绯战的婚讯,等酒过三巡,塔原王在骆盈哀求的视线下站起身来,将这个消息公布出来。
随着阵阵道贺声传来,绯战的脸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拉着冯乐真离开。
“你干什么,放开我……”冯乐真不满挣扎,可惜力量敌不过,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骆盈惊呼一声便要跟过去,却被塔原王给拦住了:“他们都要成夫妻了,你就算盯着又能盯多久?”
“嫔妾也是怕绯战胡来……”骆盈哀愁叹气,却慑于塔原王的眼神没敢离开。
随着越走越远,冯乐真的反抗也越来越敷衍,走到最后只是慵懒重复‘放开我’三个字,全然没有反抗的意思
。
绯战拉着她走了很快,一转身突然抱住她的腰,没等她沉下脸,便一跃而起攀上了树干。
等冯乐真回过神时了,两人已经坐在了郁郁葱葱的树上,凭借树叶遮掩,连路过的守卫都没发现他们。
“做什么?”天气还算暖和,蚊子本来就多,更何况在树上,冯乐真皱着眉扇了扇风,却还是被刺挠得烦躁,“你又发什么疯。”
“嘘,带你听好戏。”绯战示意她安静,下一瞬解开外衫,将她强行按到怀里抱住,替她解决了恼人的蚊虫。
可这样一来,她的半边脸也就贴在了他的心口上,耳朵能听到苍劲的心跳,唇边则是他的银鳞汝环,她略一呼吸,呵出的热气便撒在银环上,银环顿时颤了颤。
绯战身子一绷,正要调整一下姿势,远方便有人声传来,他当即不敢动了。
“宴席还没结束,你就不能多留一会儿?非要提前走……”这是阿日迪,塔原王的大妃。
“主角儿都走了,我们还留在那儿干什么,”她的好儿子八字胡,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绯晒,“还以为那女人是什么狠角色,被掳为奴都能说服三妃找父王赐婚,今日一看,就是个草包,那张脸倒是生得极好……”
“敢当堂顶撞你父王,又岂会是草包,你不要大意。”阿日迪听到儿子抱怨,便低声提醒。
绯晒冷哼一声:“大乾女人不都是如此吗?那个三妃刚来时,还不是一样寻死觅活,如今却比谁都老实。”
听到他们提到母亲,绯战眼神暗了下来。
冯乐真靠在他的心口,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变快,显然是生气了……就算听不见他的心跳声,也能知道他在生气,毕竟抱着她的两条手臂,此刻是越来越用力。
说起来,塔原人喜肉食爱奶茶,身上多少有点气味,但绯战身上却没有,反倒有种青草的气息,闻起来还算清爽。
“不过那女人确实漂亮,有机会一定要试试。”绯晒言语猥琐,显然已经动念。
阿日迪不悦:“被杂种碰过的女人,你也不嫌脏?”
“他一个废物,硬都硬不起来,如何能碰她,”绯晒冷笑一声,“怕不是跟之前一样,只会拿鞭子抽人发泄,你瞧见那女人的胳膊没,全是伤痕,哪像承过欢的,受刑还差不多。”
冯乐真眉头微挑,既明白绯战为何总往床上弄血了,又懂了他之前说的,安插进他房中的女人都跑了是什么意思。
母子俩渐渐远去,冯乐真得以从绯战怀中挣脱,黑暗中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行?”
“不行?”绯战反问。
冯乐真笑了一声:“行——”
绯战也勾起唇角,正要再说几句轻薄之语,胸口突然传来拉扯的痛意。
“说话之前想清楚,伤到自己就不好了。”冯乐真勾着汝环略一用力,便将肉都勾了起来。
绯战盯着她的眼睛,气笑了:“殿下对我这儿,是不是过于感兴趣了?”
“本宫没见过什么世面,确实有点感兴趣。”冯乐真大方回答,指尖还在银环上轻轻抚过。
虽然没有直接碰触到他,但绯战的呼吸还是重了一分,眼神也渐渐危险:“既然如此感兴趣,不如回房慢慢研究?”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片刻,浅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