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泯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平时也有兼职在外过夜的习惯,叫人回去通知了声,在杜康家里凑合了一晚。
铺好床,杜康坐在床边:“你说你都进局子了,你挨打这事,杜一斌还敢往外传是他干的吗?”
卫泯脱掉外套,“只要看到我落下风,事情是谁干得还重要吗?”
“草。”杜康往床上砸了一拳,“他最好是一个字都别往外说。”
卫泯脱完衣服,赤|裸着上身靠在桌边,腹部一片淤青,看着很吓人,他拿起桌上的药油,倒在手心里搓热了往淤青上一揉。
刺鼻的药味屋子里散开。
杜康走过去开了窗,冷风卷着雪花直往屋里窜,他又连忙关上,只留了道细缝,“我去睡了,你弄完早点休息。”
“嗯。”
他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谁报的警啊?”
卫泯神色未变,抽了张纸擦掉手心里的药油,语气平静如常:“没谁,不认识。”
“真的?”杜康嘀咕着往外走:“还想着感谢一下呢……”
卫泯扔掉纸巾,捞起T恤重新套了回去,呼呼的风声顺着细缝钻进屋里,他伸手关了窗户。
一室安静。
窗外,雪下了一夜。
第二日,安城的交通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而瘫痪,温辞在路上堵了将近四十分钟。
校门口环卫大叔正拿着扫帚清扫门前雪,江主任指了指旁边的队伍,温辞默不作声地站了过去。
考虑到天气的缘故,江主任最后也没多说什么。
温辞跟着大部队往教学楼走,进了楼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周围的目光总若有若无地往她这边看来。
她状似无意低头快速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生怕是不是裤子穿反了,还是袜子穿到了外面。
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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