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一瞬,晏斯时低头看她,“饿不饿?”
夏漓摇摇头,莫名不敢与他对视,脑袋往他肩上一伏。
奇怪,明明昨天晚上到最后忍不住讲过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话,她任何的样子他都看过,此刻面对他,还是会觉得害羞不已。
一定是他已经穿戴整齐的缘故。
他们差不多过了凌晨四点才睡。后面并非都到了最后一步,只是拥抱,亲吻与相互探索,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好像不舍分开,不舍得这个夜晚就这样结束。
夏漓打个呵欠,闷闷地说:“……你怎么起这么早?还这么有精神。”
晏斯时轻笑,催促她去把衣服换上,别着凉了。
夏漓点头,正要起身,又想起什么:“那个……平常都是家政过来洗衣服打扫吗?”
“怎么?”
她有些羞于启齿,“床单……”方才她略扫过一眼,那真的是乱七八糟的没眼去看。
晏斯时捏捏她泛红的耳垂,了然道:“我亲自去换。”
夏漓回卧室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明明四点到十一点,也睡了七个小时,但还是觉得疲累,有种宿醉的虚浮感,她好笑地想,这是不是就叫做纵-欲过度。
接上手机电源之后,给姜虹回了消息,继续撒谎,说已经退烧了。
姜虹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说晚上。
为了不辜负这难得一见的雪景,两人决定出门吃中饭。
推开门,寒风清肃,天地皆白。
楚城很少下这样大的雪,尤其还是在春节期间,这不免让夏漓觉得,这场雪是专为了他们而下的。
起得晚了,楼栋附近大部分的积雪已让小孩儿踩得七零八落,空地上堆了大号雪人,围着一条鲜艳的红色围巾。
夏漓先没上车,咯吱踩着雪,找到一小片未被“染指”的地方,捡了根树枝,在上面划出晏斯时的名字,而后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丢了树枝起身,仅仅这么一会儿,双手已让寒冷空气冻得几分僵硬。
晏斯时捉住她的手,替她捂住,垂眸轻轻呵气。
她抬眼去看,白色圆领的套头毛衣,反射雪光,又映在他脸上,皮肤薄而白皙,那微微垂落的睫毛,似冬日里灰雀的羽毛。
心脏无法控制地怦然而动,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无端忐忑的心情。
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幕过分纯情。
好像,她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反复地喜欢上晏斯时。
上了车,夏漓接上了车内的数据线给手机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