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余留的拜年消息,她没心思处理了,翻个身脑袋埋进枕头里。
反复回想方才车里的有个瞬间,晏斯时的手托住,那手背的皮肤,几与她一片白皙的肤色一模一样。
他指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戴着她送的银色戒指。
这样一幕能直接让她大脑宕机。
没多久,收到了晏斯时的消息。
夏漓回复晚安,让他早点休息。
晏斯时回复道:睡不着。我勉强试试。
夏漓笑得手机差点砸下来。
姜虹那顿“年年有余”的年夜饭,到初三也没完全消化完。
但初四要来客,便全部处理了做新鲜的。
夏漓能感觉到,姜虹对此的重视甚至还要高于除夕,就宽慰她不要这么紧张,晏斯时远远会比她以为的随和。
“那不行的,他随和是他的事,我们的态度是我们的事。”
夏漓无奈,就随她去了。
晏斯时按照约定时间准时到达。
夏漓下楼去接,看见他手里提的礼品盒,忍不住笑。
叫他这样一个天上月一样的人,提着什么烟酒茶叶、人参阿胶,真是说不出的违和。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愿意去做这些礼数。
屋里,夏建阳和姜虹都严阵以待,那架势简直像在等待领导莅临。
直到晏斯时递上礼品,自我介绍,叫他们可以像其他长辈一样称呼他“小晏”,又接了夏建阳找的烟,那气氛才稍显正常。
姜虹在厨房里忙碌,夏建阳坐在客厅待客,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又被架上了一个“考察者”的位置,简直有些手足无措。
尤其这人还是霍济衷的外孙。
夏漓便很自然地接管了局面,穿针引线地串起话题,介绍晏斯时的专业和工作。
夏建阳问:“创业的话,是不是风险挺大?”
晏斯时说:“当然有风险,但不会影响到夏夏的生活。”
夏建阳有此一问就是听说有些创业失败的,一下背上几十上百万的债,担心夏漓会受牵连,没想到晏斯时如此敏锐,一下就看穿了他问话的用意,且回答直指他的顾虑。
夏漓说:“创业失败大不了就继续上班嘛。上班还稳定对吧?”
夏建阳点头说是。
没一会儿,午饭做好了,几人移步餐厅。
夏建阳不擅酒桌文化那一套,只开始与晏斯时喝了两杯。
姜虹更善谈些,饭桌上问的问题也更细致——实则很多情况夏漓已经提前汇报过了,但姜虹好似要再听晏斯时说一遍才觉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