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竟然还是有了喜。
明明是喜事,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沈辞宁捏他的臂膀,避开他的吻道,“你做什么呀,愁眉苦脸,好似一点都不愉悦?”
都怪他实在不严谨,纵然是在外面,总归有漏网之鱼,严韫之前是吃了男子的避子汤,找宫里的太医配的。
原本喝得隐蔽,沈辞宁不知道,但两人终归是朝夕相处,她常年累月的吃药,严韫身上历来只有寒梅的香气,有几日总是绕着药味,沈辞宁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尤其是与他亲吻之时,唇齿之间的药味无比的浓郁,要说之前闻到的药味是错觉,眼下绝不是,沈辞宁很快就察觉到了。
她问严韫,男人总是顾左右而言其它,要么说是她闻错了,要么就说是在大理寺和刑部沾惹的味道。
因为大理寺和刑部大牢当中审讯犯人之时,总会用上刑,若是用得重了,要用一些药吊着命。
金疮药的味道沈辞宁十分清楚,历来在家中的时候,楚云烟为了给霍旭治身上的旧伤便一直找郎中配的金创药,若真是如他所说,沈辞宁怎么会分不出来。
沈辞宁不信他的说辞,“若是沾染的味道,在身上倒是情有可原,但你明明是口中。”她眯起来眼,“难不成严大人用了什么非常的刑审一些女犯吗?”
若是他敢点头,这背负的罪名可就大了。
严韫摇头,“不是。”
“女犯不归我管。”
再者说,哪有那么多的女犯。
“那你说,你嘴里的药味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
男人依旧沉默,沈辞宁索性也不跟他说了,径直往他的身上翻去,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
闹得出一身汗,依然没有找到。
严韫说没有,也是,沈辞宁整日与他耳鬓厮磨,若是严韫身上有个什么伤,她必然是清楚的。
问了不说,索性威逼利诱,在她的双重逼供之下,严大人只好宣之于口了。
“是找宫内太医配的避子汤药。”
女子服用避子的汤药有害于身子,男子服用,同理。沈辞宁知道后,便不允许他再喝了。
让人在家里找出来,随后全都拿去丢掉。
丢得远远的,手指戳着男人的胸膛,若是再让她发现,他偷偷服用避子的汤药,“我就搬回去。”
搬回去还了得,严韫是没有再喝了。
日后但凡两人行事,快要到的时候,他会十分忍耐压抑自己,全都弄在了外面,最后再处理掉。
好多次,沈辞宁都被他弄脏废掉了亵衣,香梅总是会给沈辞宁准备许多的亵衣,好在她自己就是做成衣铺子的,到没有显得奇怪。
沈辞宁知道他的担忧是在何处,因为她身子的原因,“你放心吧,真的不用如此忧心忡忡,瞧你,眉头都拧到一处了。”
沈辞宁挣起身,严韫护着她的细腰,似乎觉得她的动作实在太大了一点。
“小心。”
瞧见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简直让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真真是太过于夸张了。
好似在严韫的掌心当中,她成了易碎的琉璃瓷娃娃。
沈辞宁反身,两人面对面说话,她伸手抚去严韫眉头上的“川”字,“好了,不许皱眉。”
在自家小夫人的命令之下,严大人轻声答嗯,又不厌其烦问了一遍,“你可觉得有何处不适?”
沈辞宁听得耳朵起茧子,她答非所问,趁机问责训斥,“你”
男人垂眸,看着抵住他胸膛前的细指,“我什么?”
“谁叫你往日里那么放肆!”沈辞宁掰着手指头细细数来,在床榻之上的次数甚至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