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他说。
“如何敢诓骗夫人。”嘴上如此说,大掌捏着她的皓腕,将她拉过来。
又放在怀里亲,沈辞宁被他亲得咯咯笑,“你不要闹了,还在外面。”
“若是叫人知道,严大人的颜面该往什么地方放?”她威胁道。
严韫轻声讲说,“夫人训斥得是。”给沈辞宁扶正,两人适才在马车里面闹了一场,她的衣衫和发鬓有些乱了。
沈辞宁由着严韫给她整理,时不时还要说他两句,男人好脾气一一应了下来。
“夫人训斥得是。”
晚膳在霍府已经用过了,不承想,董氏竟然让家里的人摆了夜食,虽说吃不下,沈辞宁和严韫依然坐下来一道用了些,就怕董氏心中不快。
严家备办回门的物件多,楚云烟也不甘示弱,拿回来的只比拿回去的要多,董氏看着后面长长的马车,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说沈辞宁,便责问严韫,“如何能带如此多的物件回来?”
严韫还没开口,沈辞宁替他回道,“婆母备办的回门礼着实太多了,母亲那头也说”
沈辞宁一开口,董氏到底没说什么。
下人源源不断往家里搬运物件,董氏看着搬空又被塞满的库房,陷入沉思,严凝站在她旁边止不住地笑。
当夜里沈辞宁可是被严韫给弄焉巴了,自从到了严家之后,除了敬茶的那一日之外,她甚至都没有见过晨起的阳光,回回醒过来已经是正午了。
沈辞宁按照严韫的话,在家歇了几日便开始备办搬院子的物什,董氏和严凝也帮着张罗。
说是搬,她实则没有动过手,就是一直看着丫鬟收拾,便是连嘴皮子都动不上,因为董氏和严凝在前面帮衬。
当日收拾好,次日便挪了过去。
新院子虽然比不上霍府大,跟严家的宅子差不离的地方。
当真是用过了心思,沈辞宁一眼便喜欢上了,尤其是后花厅做得尤其好,有秋千荡篮,亭台水榭,假山河池,一模一样的赏荷台,周遭放了琉璃灯,垂花门和花圃,处处做得十分好。
严凝惊呼哇,沈辞宁看愣了眼,原以为严韫太过用心,会惹得严家人不满,董氏看了之后赞许说道,“韫哥儿把院子备办得不错,住着不委屈。”
沈辞宁受宠若惊,“儿媳不委屈。”
董事拍着她的手,“你总是不挑剔,做事有分寸。”沈辞宁陪着笑。
丫鬟们把物件全都给搬进去,沈辞宁领着董氏和严凝去了正厅,很快就有丫鬟送上茶来。
董氏还说帮忙添置奴仆,这边宅子一应俱全,什么都没有需要的了。
董氏在这边住了两日,便将严凝带了回去。
夜里沈辞宁在院子里跟丫鬟踢蹴鞠,她许久没玩了,一时高兴便踢远了些,正掉在严韫的脚边。
他把蹴鞠给捡了回来,“好玩吗?”
周围的丫鬟行了礼便下去了,沈辞宁满头是汗,依然点头,“好玩。”
一开始她也不喜欢玩,是郎中说,她身子弱,时常动些有利于身骨的恢复。
蹴鞠还是霍旭亲手给她做的,上面刻着沈辞宁的小字。
到严家以后,沈辞宁一并带着去了,不过没有拿出来,怕被人发现,叫她藏得深。
“夫君也会玩吗?”见严韫在脚边过了几个来回。
有模有样,特别漂亮。
“会。”男人笑。
“那我们一道玩?”沈辞宁开心道。
男人掀了点眼皮子,“夫人要跟我一道玩?”
沈辞宁听着他的语气,扬了扬小脸,“嗯?”
“我也是很厉害的。”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