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隔着裙衫,依然能够感受到男人肩骨的宽阔,少女被拢在怀中,小小的一团,鼻息之间全是寒梅的冷香,还有耳畔男人的温热。
陌生炙热的感觉,叫沈辞宁心尖悬起,砰砰砰跳得厉害。
香梅等丫鬟跟在后面,面面相觑后将脑袋给放低。
“”
不知道抱了多久,少女的心总算是没有跳得那般厉害了,细微的声音闷声响起,“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廊庑这边来的下人多,一会就该传到父亲和母亲的耳朵里了。
男人很快松开她。
寒梅的香气萦绕在鼻端久久不散,尽管在水榭中静坐了许久,微风拂过身上,沈辞宁觉得她还是能够闻见寒梅的冷香,不知道是严韫身上,还是她的身上。
总之,一直在。
“你”沈辞宁企图不提适才的拥抱,“不是还有三日便要殿选了吗,你怎么会过来?”
沈辞宁听说旁的门客一直埋头苦读,连下人送进去的饭菜都忘了吃,好几次原封不动端出来。
门客院内的烛火彻夜不歇,沈辞宁在霍旭为她建的赏荷台上能够看到星亮。
按理说,严韫不是应该很忙吗?
“我担心你,过来看看你。”
担心她?
沈辞宁听得云里雾里,“担心我什么?”
他转过去看着她懵懂不解的澄澈双眸,垂下眸,薄唇翕动,最终出口的却是,“没什么。”
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沈辞宁更是奇怪不解,若是没什么,他为何是如此说,还是寥落的神情。
“没什么?”沈辞宁疑问重复,随后歪头凑近。“到底怎么了嘛?”
出什么事了?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白皙粉润的面颊,鸦羽般扑闪的长睫。
目光下移到她的樱桃般红透,仿佛在诱人采摘的红唇。
忽然很想俯身下去,亲一亲。
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不行。
没有三书六礼,是登徒子的冒犯行为,何况适才已经十分冒犯了。
见男人闭眼,沈辞宁奇怪,“嗯?”
从这个角度往上看严韫,他闭上眼睛,鼻若悬胆丰神俊朗,就好似神台上不沾风月的冷情郎君,本来他历来不喜颜色,神情淡薄。
沈辞宁不自觉看迷了,鬼使神差,甚至想要伸手触碰他的俊脸。
就当她快要碰到时,男人掀起眼皮子,少女被掀起,迅速收回手坐好,挺着腰板。
她的动作太大,让严韫迷惑,偏头一直看着她。
沈辞宁不想刚刚的举动被发现,她连忙把话给绕回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担心我什么?我一直好好的呀?”
“是出什么事了么?”
如果她没有感受错,严韫适才抱她,且一直收紧双臂,是真的担忧她。
可她一直好好的呀。
“你说。”沈辞宁伸手捏着他的衣袂晃了晃。
男人的视线随着侧过去,看着细嫩的纤指拉着他的衣衫左右摇动
随后转移到她的脸上,沈辞宁停了动作,在他的视线下装作若无其事收回手,清咳一声,“”
余光见到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沈辞宁也别过小脸抿唇。
他变戏法似的从手里拿出一支木盒,递给沈辞宁,她接过来打开,是一直栩栩如生的并蒂海棠。
“好漂亮!”沈辞宁惊呼于珠钗的精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