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宁月子里嫌得发慌,空闲的日子比怀孕里还要更甚。
除了吃便是睡,吃吃睡睡,偶尔做些新的裙衫花样,跟莫家一起做的茶衫生意筹备周全,就等着过了年关上新裙。
在此期间,章成长公主不等沈辞宁出了月子,一收到皇后的密信,着急忙慌做完铺子的准备,急急忙忙便回了广陵。
皇后在信上说,若是她年关不回去,便直接给她赐婚,至于定什么人由不得她挑选了。
此话一出,章成即刻火急火燎回去了。
沈辞宁年夜过得还算开心,除了她又丰腴了不少之外,没有旁的烦心事。
旁人皆说她没有胖,可沈辞宁就说她胖了。
胖得尤其明显,尤其是过了寒冬,一到春日里,褪去了繁复的冬裙,显得尤其明显,脸上肉多了起来。
这日,她又对着铜镜唉声叹气。
惹得书房里的男人频频抬头看向她许久,盯了许久仍然不见她注意到。
她捧了捧自己的脸蛋,又低头捏了捏她的细腰,随后又看向一旁的立柜,愁云满面。
“怎么了?”男人问道。
沈辞宁听到声音,只叹气,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想问他是不是胖了,以前也问过,严韫根本就不会说实话。
沈辞宁干脆就不问了,焉巴巴,“没有。”
随后又将她的脑袋给转了回去。
严韫看着她的背影,确认她真的没事,才收回目光,处理下属呈上来的公文和卷宗。
互市的开通不止带动了泉南的民生,还喂养了巴夷,巴夷借着互市,短短半年内迅速壮大,甚至收容了不少三十六部族逃窜的流民,暗中训练充军。
眼看着巴夷壮大,野心渐渐被喂大了起来,严韫暗中在找人处理,从内到外打断巴夷的计划,他必须要紧紧盯着,在这关口一点错都出不得。
他忙着关外的事情,沈辞宁这头转眼便到了开铺子的时候。
章成不在,事情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一来二去,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两人竟然冷淡了许久,沈辞宁回来得晚,严韫有时候比她还要回来得更晚。
严韫回来之时,她已经熟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之时,香梅说严韫已经出去了。
沈辞宁看着靴尖发呆,习惯了如胶似漆,而今各自有了忙碌的事情,她竟然有些不适应。
她都忙完了,严韫竟然还没有忙完。
铺子的生意做得红火,借着莫家的招牌,两家的合作十分顺意发达。
到空下来那天,她特地等了严韫回来用膳,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直等到了严韫的下属匆匆来迟禀告,说王爷忙碌,耽误了时辰,让王妃先用膳,不必等了。
沈辞宁面上波澜不惊应哦,心里莫名低落,暗自嘀咕又不回来。
严家的膳食分开用的,董氏自打翻了这个年头,身子不大好了,便一直吃斋。
严喜宁上了书塾,董氏带着严慕宁,章成公主回去后甚少来信,沈辞宁一个人微有些无趣。
夜里她泡了温泉过后,严韫依然没有回来。
沈辞宁以为他是回来得晚,明日不用去巡铺子,沈辞宁索性就亮着烛火等他回来。
夜着实深了,依然不见男人的身影,沈辞宁频频往外看去。
香梅进来添香,劝说她道,“小姐,夜里着实深了,姑爷只怕还有时辰才回来呢,您先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