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沈辞宁便脸热。
什么吃不吃的嘛。
她发现严韫是越来越直接了,总跟她讲一些她听不得的话,叫人十分不自在,眼神不敢看他。
偏生他一直看着你,纵然什么话都不说,沈辞宁依然感觉到他谭眸中的暗礁激流,以及凶猛攻势。
她的脑中会随之闪过一些画面,沈辞宁甩了甩脑袋,抱着被褥隔绝在两人中间,作为隔绝的线,她将自己给裹好。
男人见她裹得像个粽子,不免好笑,帮她把身后的乌发给拿出来。
“沈辞宁,你不热么?”
她热,嘴上却说,“不热。”
“我瞧着你很热。”白嫩的脸蛋红润可人,男人的长指轻拂上来,沈辞宁往旁边挪动,“不要胡来。”
她说了一声,另觉得不够气势,吓不到她,板着脸,又厉声了一句,“不许胡来!”比刚刚凶了,那么一点。
“不许笑。”见到男人博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俊朗勾人,沈辞宁又添了一句,鼓着腮帮子。
“好。”他把俊脸上的笑给收了回去,恢复淡漠寡情的样子。
一番亲热下来,严韫衣衫齐整,发丝没有一丁点凌乱,甚至让人觉得方才的勾缠就是一场梦。
他高高在上,冷情冷性。他根本就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说那样的话。
不似她,衣衫散乱,乌鬓纷飞,脸红心跳。
为什么差距这样大!沈辞宁极其不服,两人之间静默有一刻钟,她小声嘀咕,“什么嘛”
他听不清,想凑过去,怕破了界线,沈辞宁到处钻,他忍不住。
“你说什么?”他问。
沈辞宁才不会说出方才在腹诽什么,她转移话茬,压低了声气,“我说我收到了你给我送的定情亲信物。”
差点就卡壳了。
听到一个情字,他的唇角勾起轻微的弧度,“有没有看到花笺了?”
沈辞宁装傻充愣,扬起脑袋,歪着头问,“什么花笺呀?”
男人闻言,沉默有一会,唇角的笑意消失,眉头蹙起,似乎苦恼,沈辞宁见状,以为他认真失落了。
收起逗他的样子,刚要说见到了,被男人脱口而出的话给噎住,因为他说了一句。
“沈辞宁,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样子能够让人一眼就瞧出来。”
沈辞宁,“”
正因为她不会撒谎所以才不爱撒谎,之前也撒过谎,那都是迫不得已的情景。
“胡说,先前我骗你,你也没发现。”她指的是霍怯。
男人嘶一声,赞许点点头,“那时候被你乱了心,旁的顾忌不上。”
“现在没有乱到心了?”
再看他冷淡漠然的样子,让沈辞宁蹙了黛眉,章成说天底下男人没几个好货色。
床榻之上说的好听话,听听就过了,男人穿上衣衫就不认人了。
她降下来几分热,便松了被褥,从里面钻出来。“是不是?”
男人凝盯着她,等沈辞宁意识到不妥,她要把被褥再往上拉的时候,严韫将她给压下,一把按住了。
这次直接给她拨落了半边的衣衫,亲咬啃噬她的肩头,亲亲黏黏,他的侧脸蹭擦到她的耳畔,沈辞宁的手捏住了被褥,她转过脸,想要看他的脸,没有见到全貌。
只见到男人低垂的眉眼,在她的肩颈和蝴蝶骨上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