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们哭哭啼啼跪倒一片给沈辞宁请罪。
“夫、夫人,昨儿个小姐还在睡觉的。”
小孩子多眠,霍怯不大一样,她夜里总是闹腾,白日里会安静些。
若是她醒了便会发出不小的动静,乳娘们在外细听着,听到了动静就会进来,否则都不会进来扰她。
沈辞宁回来后,因为一夜未眠,实在太累了,仔细算着霍怯是在睡觉的时辰,故而没有去看她。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沈辞宁闻言眼前一黑,香梅连忙搀住她,“小姐,您要当心身子。”
“奴婢们已经着人去宫内告知大人了。”
下人端来一盏茶,沈辞宁喝了定住心神,吩咐手底下的人,“连忙派人去找!”
“已经着人找了,府上没有小小姐的身影。”
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既然是在府上丢的,定然是府上的人动的手脚。
府上竟然混进来了居心叵测的人,抓走霍怯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慌得手也在抖,不断告知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努力保持着理智盘问着下人,“这两日都是谁在伺候小姐?”
“回夫人的话,是奴婢们”前头的两个乳娘往前跪着来了,这两人沈辞宁见过的。
的确是一直伺候霍怯的人,是从谭江带来的。
她的目光往跪倒的奴婢们扫了一圈,“最近有没有新的人进来?”
管事的在旁边回话,“启禀夫人,府上的人尽够使唤了,并没有新的人进来。”
自从沈辞宁把府上的婢女都给打发了之后,府上的人察言观色,尤其是管事的,若是采买丫鬟,定然会先找沈辞宁过目的,免得招进来的人令沈辞宁不悦。
府内掌事的多半是原先谭江的人,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沈辞宁转着思绪,“府上有没有少了什么人?”
管事的面面相觑,连忙去查看府上的人手,不等查出个结果,跪倒的人中立起来一个身影。
颤巍巍说道,“启禀夫人,奴婢发现,前农妈妈过来寻亲投靠的侄女不见了。”
听着话茬不对,沈辞宁眼一眯,让人来到跟前回话。
旁边似乎就是农妈妈,不等沈辞宁讲什么,立时出了声,“夫人,我家侄女是来寻我投亲的,不是府上的人。”
“你也过来。”沈辞宁的眼神看过去,香梅立刻就懂她的意思代替她开口了。
那农妈妈还要再说话,沈辞宁点了回事的奴婢开口,“你来说。”
“是,回禀夫人,农妈妈前儿个领来了一个女的,说是她的侄女,她的侄女平日里不做活,总是在府上瞎走动,这儿看看,那儿瞧瞧,手脚还不干净,她一来,奴婢们的东西便不见了。”
她的话一说,跪倒的奴婢大多数都跟着附和了,“是啊,夫人,奴婢的月钱少了些,就连衣衫都被人翻动过”
叽叽喳喳的,沈辞宁烦躁,掌事的人吩咐,“都安静!”
场面马上就静了,没有人再敢吭声,沈辞宁好性子,对于内宅不怎么抓手,都是谭江的婆子们在管,见她脾气好,底下的人性子颇长起来了,如今她凝着脸色,谁都不敢说话。
“你个小贱人,当着夫人的面少攀蔑人啊。”农妈妈显然没有意识到场面,前骂了人,到了沈辞宁面前马上就变了脸,可怜样的。
“夫人啊,我家侄女是清清白白的人,就是之前家里兄弟姊妹病了,家里实在多养不起一张嘴,故而来投奔我来了,到底是一家子骨肉,我只能让她待在身边,她日常也帮着打理府上的花草帮忙做活计,绝没有偷奸耍滑,偷拿府上人的东西。”
“夫人就饶了奴婢这一次罢”
现在不是打点府上的时候,沈辞宁只要一个结果,“她人呢,你给我找来。”
农妈妈眼神躲闪,“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奴婢去找。”说着话就要起来,沈辞宁不给她动。
让手下旁边的人去找,府上的人麻溜,很快就把农妈妈这位侄女的底细给摸清楚,“夫人,没有找到人,不止如此,农妈妈侄女的细软也不见了。”
农妈妈一听,“什么?!”她吓得瘫坐到了地上,正要准备再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