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找了郎中去看,沈大人是好了,沈夫人疯了,至于沈大小姐”
“疯了?”沈辞宁大惊。
“嗯,疯了。”当年给沈辞宁母亲接生的人要查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加之人被处理过,更是难了。
最快的办法,便是去找沈夫人,毕竟她是当事人。
不说是主谋,这件事情他也是当年最大的获益者,谁知道她疯了。
“沈夫人虽说疯疯癫癫,口中一直胡言乱语,却一直在说没有害人,又说死的了好,诸如此类,我断定,跟妹妹母亲当年之事有关。”
“”沈辞宁沉默良久,许久才正神回来,“那我母亲的事情”
“沈夫人疯了,那是不是就查不了,病好了是不是就要流放。”
霍浔给她倒了一盏茶,“辞宁妹妹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此事若上表启奏是最好的法子。
可如此一来,沈辞宁的身份必然就要暴露了,那她和严韫的关系,就捂不住,故而,此法并不可行。
“方才霍浔哥哥说沈家大小姐怎么了?”光顾着前头沈夫人疯了的消息,后面的消息沈辞宁没有听尽。
“沈湘宁死了。”
“什么?!”沈辞宁惊得站起身。
“死了?”她死了。
霍浔点头,“是在牢中突发恶疾,听前去诊治的郎中说,被过了病气,身上发了寒,起了许多类似于疫症的病状,郎中束手无策不治而亡,尸身已经被拖出去烧了,沈大人及夫人都换了牢房。”
霍浔觉得蹊跷,想找蛛丝马迹,可惜,原先的牢房都被烧了,根本什么都没有。
“居然死了”沈辞宁缓坐回来,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
沈湘宁居然就这么死了。
“好在沈夫人没有死,妹妹放心,只要沈家的人还在,伯母的冤情,一定会沉冤得雪。”
沈辞宁半响后轻嗯,她咬紧了下唇。
“还有一事。”霍浔卖了卖关子,沈辞宁朝他看过来,“?”
“今日严韫没有去上朝,他手下的人给他告了长假。”
“什、什么?”霍浔留意到她的手攥紧了椅子,捏得很紧,察觉到霍浔看着她,沈辞宁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是吗?”她改了口,“告假就告假,霍浔哥哥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此事会不会与严韫有关。”
“刺杀我的事?”霍浔没有说话,默认她的说辞,沈辞宁摇头,“不会的。”
“妹妹这样笃定么?”霍浔端起茶盏喝,一直在留意她的反应。
“他若是恨我,大可以一剑杀了我,何必如此设局,这不符合他的性子。”况且严韫救了她,就这样护着她?何必把半条命都给搭进去。
“性子。”霍浔轻笑,手指摩挲着茶盏边沿,“妹妹很了解严韫。”
“算是了解些罢,这不像是我了解的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若是他找人刺杀妹妹,再假意救走妹妹呢?”她的水眸睁大了,“你知道了。”
沈辞宁说出口,反应过来被霍浔给套了话,粉唇翕动几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妹妹不要怪我对你话里下套。”沈辞宁之所以那么快上套,就是因为她对霍浔过于信任,没有设防。
沈辞宁脸色不是太好,瞧着是生气了霍浔把糕点挪到她面前,“我给妹妹赔罪?”
沈辞宁接过糕点,没说话,默认接受了他的致歉。
“那我接着往下说了?”
沈辞宁看着糕点,没有说话,只点头,“我之所以断定救走妹妹的人是严韫,并非因为不相信妹妹,而是昨日妹妹遇刺的巷子里,死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