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艳阳高照,也就在人仰头的时候会刺得眼睛湿润。
偏僻的山上,来时三人,去时一人。
而自那天后,一连几日她都没找到鹤凌序的影子,连片衣角都没能捕捉到。
明明他都能把那半颗辟元石越过她交给贺录,偏偏就是不见她,也不知到底气到了个什么地步。
唉……
人间闹市熙攘,人头遍地,宿半微坐人房上,往人群里懒懒看去。
错过他的时间有些久,以致于现在只能大海捞针了。
没等到鹤凌序,倒等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一人——
“宿半微,站住!”从房檐上掠来的红衣少年操着异域腔调,一副要逮她的样子。
宿半微:“……”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也没动过吧。
偏头看上刚踩上瓦片的高瘦少年,“鹿涂?”
来人架着个长腿,一坐下半惊喜半忧伤地开口:“没想到先找到了你!”
浅瞳的少年扎着编发马尾,发尾带卷,翘翘地坠在脑袋后面。也不讲究客套,大咧咧甩着马尾就转头看她,张张嘴,一鼓作气问她:“你能告诉我钟迟的性格喜好吗?”
“……你,也喜欢钟迟?”
“放屁,我喜欢怜娘!”少年差点跳了起来,一被激就吐露了真话,“要不是……怜娘喜欢那样的,我才不屑呢!”
宿半微好心拒绝:“别吧,你模仿不了钟迟。”
两人的风格性质截然不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我怎么不能!”他又跳脚了,面上一副不服输的情态。
就你这样说一句跳脚一下就不能,但宿半微很明智地保持缄默,免得再次刺痛少年脆弱的心脏。
从暴躁中回过神,鹿涂才意识到奇怪,“鹤凌序呢,没跟你一起?”
行吧,轮到他来刺痛她脆弱的心脏了。
“说来话长……”
还在想怎么组织语言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跌份,他就不客气地猜到了,“你惹鹤凌序生气了?真厉害。”
宿半微:感觉自己被嘲笑了。
被鹿涂带到了春楼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傻逼——在这里要能找到鹤凌序,她名字倒着写。
不过话说回来,最贵的温柔乡果然名不虚传。
里面的从业人员衣着都欲掩未掩的,不论男女,姿容上乘,风情万种,无有低级勾搭,他们只会不经意间给个惑人眼风,动静皆有格调。
瞥过令人咂舌的奢侈墙饰,宿半微当机立断,“先说好,我没钱啊。”
“又不是带你来消费的。”鹿涂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背着鹤凌序给她找小倌,两人是嫌凌序剑太钝了吗。
“那干嘛?”宿半微打量周围,直至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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